他与鲁媛竟是同病相怜。秦悦又问,“与殿下亲近的女子……果真都不太顺意。”
想那鲁媛嫁给了她的伯父,而金玉、孟兰皆已香消玉殒。
“阿吾记着便好。”他提醒她,“在我身边才最安全。”
秦悦觉得,在他身边才提心吊胆,不知那一日会生个孩儿出来……
“殿下给我讲讲阿吾吧。”
他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道:“初至连江城的第一年,恰逢燕榕与鲁媛来此处玩耍,当时的我无权无实,便时常去翠华山狩猎。哪知那一回竟是射杀了一头护犊的母虎。母虎已亡,幼虎却尚未睁眼,因而我……”
秦悦笑道:“因而你……方知它竟然也如你一般,小小年纪失去了母妃。殿下心上愧疚万分,而后便与它亲近了一些?”
相处地久了,她便同他腹中的虫儿一般,倒是将他的话也抢了。见她这样说,他反倒疑惑,“阿吾不信我?”
“我信你。”秦悦蹭了蹭他的侧脸,“为什么要叫阿吾,能取个好听些的名字吗?”
“阿吾不好听?”他反问,“既是我取的,又如何改得了?”
燕桓只觉她的手指嵌入了他的指缝中,纠结难耐地攥了他一会,却是泄气道:“好吧。”
“为什么人人都说殿下和玉屏郡主有私情?”她忽然又问。
燕桓知道人人都这样说,但是没有人敢大着胆子这般问。
“我素来待人冷清,唯独同鲁媛有些交情。”燕桓道。
“那玉屏郡主也真是好脾气。”只听她低低地笑,“竟是同你相识了七载。”
“在阿吾眼中,我便这般不堪?”他好奇道:“但凡是个女子,皆要对我敬而远之?”
秦悦“嗯”了一声,“殿下给了她七载,日后要予我七十载才公平。”
燕桓忽然觉得胸口猛得跳动了几下,竟是有些紧张,须得立即站在窗前大口喘气才能平复。可是他还牵着她的手,慌乱之中便引着她的小手覆在他的心房之上,“我定不负你。”
秦悦只觉入手之处“咚咚”作响,她不由隔着薄薄的衣衫抚摸了一会,而后爬到他怀中,侧耳贴上了他。
“殿下?”
“嗯?”
“里面有一尾鱼……要跳出来了!”
燕桓听到她不怀好意的笑,仿佛他的窘迫令她十分欢愉。他便搂住她的腰身,“我也有一件事情要问阿吾。”
“什么事?”她在黑暗中睁大了眼,恰好可以看到他的眸子中精光一闪。秦悦下意识觉得,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掌心缓缓在她身上游走,“这些时日,我待你可好?”
“好。”她不假思索。
“那么阿吾为何不肯同我生个孩儿?”他静静盯着她的眼睛。
“我……”秦悦一时语塞,不敢看他。
“为什么肯告诉赵辛,也不肯告诉我?”他方才分明还是柔情蜜意的模样,此刻的声音竟是有些凄冷,“阿吾究竟是不愿生子,还是不愿同我生子?”
秦悦知道庆元王愈发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