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翻箱倒柜,遍寻不得利器。却是只寻了一只修剪指甲的锉刀,气得当即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个不停。
她从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哪里受过这般侮辱和痛苦。便是哥哥也曾喜欢过她,却不及燕桓这般欺辱她。她越想,便哭得越凶,她为什么要喜欢他,为什么要对他说真话?
燕桓叹息一声,披衣起身,蹲在她身后轻轻环住她,“阿吾当真是要本王的命?”
他扳过她的肩膀,引着她的小手向衣衫之下而去,“还是想剪了本王的要害,做一辈子寡妇?”
地面覆着绒毯,他索性单膝跪地,轻声道:“本王上跪皇天后土,下跪父母,今日跪了阿吾,你还不肯原谅我?”
秦悦红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少假惺惺地诓我,你不过是跪着,又可知我有多痛?”
说着便是举着那小小的锉刀,竟是要对他行凶。燕桓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她全身虚脱,哪里还有力气刺他。令一只手复又撩开衣摆,露出萎靡不振的罪魁祸首,“本王的小兄弟被你吓得藏匿了起来,若是日后不举,如何是好?”
秦悦飞快瞟了那物一眼,先前还是威风八面、嚣张恣肆的模样,而今却是怂了。她咬着银牙狠狠道:“活该!”
燕桓一把夺了她手中的锉刀,将她按入怀中,轻笑道:“阿吾息怒。”
“你不是好人!”她在他怀中咒骂。
“我不是好人。”他在她耳边道:“可我是男人。”
燕桓怀抱着他的小女人,就这样一直安抚着她,直到她筋疲力尽,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床榻之上凌乱不堪,暧昧而湿冷的气息挥之不去。燕桓索性用衣衫将她裹了,然后唤了一声“玲珑”。
赵辛自昨日下午求见,及至第二日上午也未见得殿下的面,不由对周闯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周闯干咳两声,“殿下至今也只是唤玲珑进去侍奉洗漱,便是连用膳都在内室……我实在是不便打扰。”
连着两日的文书都未批改,赵辛委实有些着急,他正不知该如何通报,却见房门忽然打开。殿下抬步而出,目光温和,神情松散,竟如春风拂面一般。
赵辛连忙奉上文书道:“殿下,连江城府衙已经整理出来,明日便可动身下山。”
燕桓这才想起,如今已是三月的天气,春暖花开,万物吐翠。于是他前日吩咐赵辛,将连江城府衙好生打扫整理一番,挪出来给阿吾住。谁知昨日下午,便发生了那样的事,起初他也不过是浅尝辄止,可是阿吾像是罂-粟一般,竟是令他有几分欲罢不能之势。
“再休息三日。”燕桓道。
赵辛愕然,殿下素来说一不二,今日怎么……他望向殿下的瞬间,便见他的脖颈之上有几道浅浅的抓痕,蔓延隐藏至轻薄的春衫之中。
赵辛不过一瞬的失神,便被燕桓猜中了心事,他轻轻摩挲着颈边的痕迹,笑道:“床笫之事,阿吾羞于见人,莫要惊动了白薇。”
赵辛闻言,却是看了周闯一眼,但见他亦是一副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
燕桓不由笑了,“将文书送进去给她。”
赵辛点头称是,连忙入了内室。
燕桓还是想笑,昨天下午折腾了她那样久,本来已经决意放过她。哪知小姑娘沐浴过后,白皙诱人,馨香四溢,竟是又令他躁动了起来。好不容易等到夜里,他便又迫不及待地主动出击,教她情难自禁地吟叫了好一会。可阿吾实在羞恼得紧,张牙舞爪地冲着他一番抓挠。颈项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