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将纸笺交给殿下,就说我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好。”
“等等。”秦悦连忙喊住赵辛,“帮我斟一杯水来。”
赵辛不明所以,便是倒了一杯水给她。但见阿吾将信笺展开,手指蘸了水滴,向纸上随意地弹了些许。如此往复了两三回,便开始对着纸笺吹气。
赵辛却是彻底明白了,好个阿吾,竟然连庆元王殿下也敢糊弄!
待赵辛将纸笺交给燕桓,却见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慢吞吞地打开来看。赵辛隐约可从纸笺的背面看到寥寥数字,殿下目不转睛地看了许久,却是叹息道:“她又在哭?”
赵辛愕然,果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阿吾真的要成魔了!
“是。”赵辛答。
“给她衣衫鞋袜,教她自己来认错。”燕桓复又将内容仔仔细细读了几遍。
“女子天癸之时,体虚腹痛,躁郁难舒。殿下万金之躯,万不可因妇人动怒。”
燕桓想将此物拍在她脸上,教她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因妇人而动怒?她的意思是说,女子天癸来临,身子不爽,脾气暴躁乃是正常,他不该跟她一般见识?
这般说话做事,到似是为了他好?实则是怕他再碰她,敷衍他的推托之词罢了。
燕桓腹中郁结难消,那罪魁祸首已经堪堪跪坐在近前,披散着长发道:“殿下。”
她的十指紧紧纠缠一处,如同心上百转千回。顺着白皙的手背向上看,衣袖遮盖的地方,隐约还有几处红痕。她躬着身子,低眉顺目,丝毫没有今早与他对峙时的跋扈模样。
“知道错了?”燕桓的指端轻轻扫过她颊边,将散落的长发挑至她耳后。
“是。”秦悦不敢违逆,任由他触摸她的长发,手指缓缓揉捏他的耳珠。
她知道,他有的是办法逗弄她,教她脸红心跳,不能自已。
“阿吾极少佩戴饰物,是不喜欢么?”燕桓的情绪难以捉摸。
“若是殿下喜欢,阿吾这便戴给殿下看。”秦悦大抵猜得到他的意思,连忙捧着妆匣,乖巧道:“殿下喜欢哪个?”
长指轻轻扫过一排耳坠,却忽然在一双玉珠儿之前停顿。秦悦低头看着他的手,心上诧异。但见他又挑选了一番,终于选定了一对血色的红玉耳坠。
红色的玉石本就罕见,这鸽血红更是珍贵至极。燕桓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压,满匣子的坠饰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殿下。”她挣扎着便要起身。
“无碍。”他将银针穿过她耳上狭小柔韧的眼儿,捧着她的脸颊欣赏了一会。
她本就生得白皙,潋滟明媚的红玉却更衬得她皮肤白嫩透亮,教人忍不住舔咬亲吻,将她吞咽腹中。
燕桓心中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