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直接,不似阿吾这般耐心。若是阿吾知晓,她这一番苦心经营的美人计终于有了成效,是否会洋洋得意地向他讨个奖赏?
秦悦早已入梦,哪里知道庆元王殿下对她的一番琢磨。只是次日早起之时,他仍是昏睡不醒的模样。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莫不是真的摔坏了头颅?一想到庆元王殿下年纪轻轻便长眠不醒,秦悦心上难免有些惋惜;可是如此一来,他便再也不会每日欺辱于她,转瞬间便教她心上欢愉。
她沿着床角悄悄滑下,光裸的脚趾落在洁白的绒毯之上,触之柔软滑腻。
披衣、穿袜、洗漱、用饭,继而悄无声息地溜出门,去往远处探望哥哥。
秦悦尚未走远,便被周闯拦了去路,“殿下身体抱恙,姑娘哪里都不能去。”
她诧异至极,“殿下特许我探望少将军,你敢不从?”
“御史大人不日将至连江城,阿吾还是消停些为妙。”赵辛正倚着一棵大树,懒洋洋地对着她笑,“不如我说些奇闻轶事给你听?”
秦悦哪里肯听他说这些,却被赵连不由分说地堵回了内室。
“昨夜,胡英与胡宗林闹翻脸,强闯了胡宗林和官邸。”赵辛喋喋不休。
胡英十年未与父亲和解,秦悦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胡英一早便递了名帖,娶了映雪做夫人。”赵辛又道。
秦悦第一次看到二人坐在亭中的模样,便知此事可成。还说什么奇闻轶事,却是不足为奇!
“有人将颜禄的尸身掘了!”
什么?秦悦被这一番话惊得从椅子上跳起,“颜禄已经死了数日!怎么会……”
“颜小姐为父守孝,若是见了此番光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你还是想想办法吧。”赵辛叹息道。
“又不是我掘他尸身,干-我何事?”秦悦不满。
“阿吾忘了,颜禄本就因你而亡。”赵辛提醒她。
秦悦讪讪地闭嘴,如今燕桓尚在昏迷,若是有人一股脑的将脏水都泼到她身上,她该如何自保?
正头疼间,若瑶的声音便柔柔地响起,“阿吾姑娘,颜柳小姐在府外求见。”
赵辛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她倒是来得快。”
秦悦懊恼道:“殿下尚未起身,不便相见。”
哪知若瑶又道:“颜小姐说,此番是为了见阿吾姑娘一面。”
秦悦与她并无半分交情,她来做什么?若是真如赵辛所说,颜禄被人掘了尸身,难道她是来此寻仇的?
“这可如何是好?”秦悦心上着急。
“我随你去见她。”赵辛忽然收敛了笑容,面上的神情如即将就义一般大义凛然。
秦悦心上扭捏,面上却未显露出分毫。
她与颜柳不过是第二次相见,然而彼此都曾听说过对方之事。此时四目相对,难免尴尬。
颜柳依旧是纤腰束素的美好模样,少女肤色莹白,眉儿弯弯如月。她忽然笑道:“先前得罪了阿吾姑娘,望姑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