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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体--内仍有寒气没发散出来。
正在这时,“噼里啪啦”,外头炸响爆竹声,明显子时过了。
裴海棠笑道:“四皇子,新年快乐!”
朱少虞同笑:“郡主,新年快乐!”
忽然,裴海棠想起什么来,小手从身上包裹的被子里探出,掌心向上讨要道:“四皇子,说好的谢礼呢?”
朱少虞:……
裴海棠昂起傲人的下巴:“说好除夕夜给我的,你又从除夕夜生生拖到新年了!还死赖着不给?”
不满地嘟起小红唇。
朱少虞盯着她嫣红饱满的嘴唇,喉结微微滑动。
裴海棠俨然不知道危险,一个劲地讨要:“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一拖再拖?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话音刚落,她小身子突然腾空。
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再定神时,已被朱少虞压到了架子床上。
她在下,他在上。
朱少虞的呼吸已然似火,他凑近她嫣红的唇瓣,哑声道:“现在用实际行动回答你,我是不是个男人。”
裴海棠一脸懵,这是哪跟哪啊?
她在问他要谢礼啊!
“郡主的提携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期待等会你能满意。”
裴海棠:……
尚处在怔忪中,耳旁又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你不是冷么,这个问题一并给你解决了。”
裴海棠:???
还没等她回过味来,中衣被往两边一扯,冷,裴海棠娇气地直哼。朱少虞扯过被子当房子罩上,密不透风。一个时辰的起起伏伏后,她好不容易烘干的秀发再次潮湿得不像样,浑身热得直冒汗。
“还冷吗?”
“不……不冷……了……”啜泣得断断续续。
显然,男人自有思量,为了逼出她落水后的寒气,持续卖力。
裴海棠哪还能感受到寒?只觉快要热死了好吗!被子里本就不大,他又不断冒着热气,如同置身六月的蒸笼,而她是那条被百般冲刷、持续烘烤的小鱼儿,再继续下去,她怀疑自己会不会变成脱水严重的小鱼干啊?
胡思乱想中,窗外天色转亮,守岁就这样守完了一通宵,朱少虞终于停了下来。
喉咙干咳的裴海棠,咕噜咕噜连灌两盏臭男人递来的温开水,然后困得倒头就睡。
必须补觉!
~
一心补觉的裴海棠,两个时辰后没被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吵醒,却被朱少虞轻轻推醒。
“莫扰,还没睡饱。”裴海棠嘟哝完,红扑扑的小脸蛋贴着朱少虞手臂,合上眼睫继续睡。
朱少虞:“快醒来,昨夜宫里爆发大事,一群贵女落水,其中包括崔木蓉,太子不顾危险跳下画舫救她,不慎磕碰后脑勺至今昏迷不醒。你我得去东宫探病。”
裴海棠:???
太子那般厌恶崔木蓉,还能不顾危险跳下画舫救她?
可能吗?
上辈子也没这一出啊。
迅速睁眼的裴海棠疑惑不解地看向朱少虞。
朱少虞衣裳整齐地坐在床沿,他显然刚从外面打探消息归来,透露道:“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依我猜测,太子并非主动跳下画舫救崔小姐,更可能是被太子党的人推下去的,目的在营造‘英雄救美’,然后顺理成章与清河崔氏联姻。”
裴海棠:……
这么说,太子这辈子依然摆脱不掉崔木蓉,只因她出身强大的清河崔氏?
政治联姻啊。
裴海棠内心复杂,她突然想到,太子这场无妄之灾八成是她带来的,若非她昨夜试图通过皇舅舅给太子换个太子妃,怕也不会贸然出现太子落水一事。
提起落水,裴海棠突然记起昨夜拽她沉入水底的黑衣人,气愤道:“四皇子,昨夜谋害我的黑衣人是谁派来的?我非叫皇舅舅弄死他不可!”
朱少虞:“是个死士,被我擒拿后咬破口内毒囊自尽了。但我猜测,他应该来自清河崔氏。”
裴海棠:???
这辈子的崔木蓉恨她至此了?
远比上辈子的小打小闹阴毒啊。
朱少虞突然握住裴海棠小手:“棠棠,稍安勿躁,这个仇我日后必定给你报了。”
“嗯嗯。”裴海棠乖巧地应了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男人称呼的改变,两世以来头一回唤她“棠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