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邢应苔,等待他的反应。
然后邢应苔挥拳用力揍了崇善的脸。
崇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整个人向右倾倒,要不是用手扶了下地板,崇善此时会倒在地上。
“崇善!”邢应苔攥住崇善的领口,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他既怒又不敢置信,“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崇善左脸几乎麻木,眼神却认真而扭曲,他说:“早该如此,我早就想这样了。”
他话说得很轻,却带着重若千钧的力量。
邢应苔裤子还没提起来,两行眼泪滚滚落在崇善的衬衣上。
“别哭,应苔。”
“……”
“别哭行不行?宝贝,你哭得我心里好痛。”崇善轻声说,“本来也没做什么,你要是不解气,再来打我好了。”
邢应苔松开了手。
他想凶狠地对待崇善,让他知道自己的愤怒,让他再也不敢如此。
可看到崇善的眼神,邢应苔知道,也许,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崇善都不会放手了。
四月底,邢应苔生了一场病。
邢应苔是过敏体质,年纪还小时,每年春季,邢应苔都会因过敏而引发哮喘。
崇善早已知晓,提前做了准备,然而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尽管吃了相对应的药物,邢应苔还是病了。
他发高烧,呼吸困难。
打了两针,请医生来急救,每次情况都很危险。
崇善连续三天,一直守在邢应苔床边。
有时邢应苔会睁开眼,他烧得浑身酸痛,眼球干涩,要反应很久才能感到身边的崇善。
崇善静静地握他的手,问:“要喝水吗?”
邢应苔声音嘶哑,说:“我要回家。”
“……”
崇善苦涩道:“回家……你不想陪我了吗?”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邢应苔艰难喘息,说,“可我也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
崇善身体颤抖,他长时间熬夜的眼睛变得通红。崇善凑上前,冰凉的手指握住邢应苔的脖颈。
只要再用力一点,这人就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了。
崇善这样想着,却无论如何没办法下手。
我让他痛哭。
我让他皱眉。
我让他因为我而伤痕累累。
该死的不是邢应苔。
……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第44章
这一切说来话长,然而回忆起来很是迅速。崇善回想了几秒钟,就抬起头,看着邢应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