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气氛瞬间分崩瓦解。
在座的男生纷纷表示关心,连声询问,夏季没敢再去看龚俊,脸红得跟被火烤着似的。
忐忑了几秒,小眼神往龚俊脸上点了几眼,只见他盯着手机蹙眉,放佛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似的。
夏季只觉得那股疼意更深了。
杨妮妮带着她去了厕所冲水,刚从女卫生间出来,就听到龚俊在走廊边打电话。
他声音低沉悦耳,嗓音轻柔,是她从未见到的温柔。
☆、b12
“你那边现在应该是中午吧,不休息?”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龚俊低低轻笑,显得挺愉悦。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还不是跟以前一样。”
空气静了几秒,他嗤笑。语气宠溺:“你就瞎得瑟吧,除了我,还能有谁这么宠你。”
夏季愣在当场,像是被定住了,脚竟也不听了使唤,迈也迈不出去。
她应该离开这里的,不是吗?可她无法动弹。
杨妮妮看了她一眼,挽住她手臂,将她扶了出去。
夏季整个人浑浑噩噩,脚步虚浮,不小心踢中走廊里的垃圾桶,咣当一声巨响。
龚俊的说话声停住,转头往声音源头望去,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跄而过。
这点小事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他将目光收回,继续说电话。
回到包厢门,杨妮妮伸手要拉开门,却看到夏季一行清泪流下,嘴巴紧咬,像是抑制着某种强烈的情绪。
杨妮妮慌了神,收回手,替她擦去眼泪:“乖,夏季没事的哈。不要哭。”
夏季泪眼婆娑,抬头看她:“妮妮,我好疼啊。”
杨妮妮见她悲怆不已,自己竟也身临其中,感同身受般,心中酸涩难当,湿了眼眶。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哄:“乖,哪里疼?手还疼吗?”
夏季像个小孩般窝在她怀里猛的摇头,声音呜咽,伸手指了指胸口:“我这里疼,快死了一样。”
一顿饭就这样不了了之,杨妮妮跟顾子亮发了信息,说送夏季去诊所瞧瞧,就离开了。
一个晚上夏季辗转反侧,夜不能眠,睁眼闭眼,心里脑里眼睛里全都是龚俊的音容笑貌。
泪水也像开了阀的水龙头似的,止也止不住。
原以为哭了一场就会好了,可那股难过还是堆积在心口,一碰就疼就会流泪。
深秋的风裹携了有些刺骨的寒意,夏季让妈妈从家里寄来了以前的旧外套,继续穿着。
衣服到的时候,夏季的妈妈打电话告诉她,多给她打了点生活费,大学不同比高中,让她多吃点,买点好衣服穿。
失恋的痛苦原本就让夏季的心脆弱得不堪一击,再面对母亲的关心体贴,所有假装筑起的萦弱的坚强此时都瞬间崩塌。
夏季握着手机,哭得稀里哗啦。
母亲担忧焦急,问她出了什么事。
夏季没敢说实话,只说因为想家,想妈妈,想爸爸。
夏季的爸爸早就候在电话旁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女儿哭,一颗心都软得不成样。
当年做工程时,摔断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