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故意扬声责问保姆, “你怎么能随便放陌生人进家里呢?”
保姆从厨房出来,有些奇怪, “不是您让他来的吗?”
“我没有啊?”
“可他都知道密码。”
时之湄: “……”
哦对,自己忘记换密码了。
她深深地吸气,走到茶几面前,语气冷硬地说: “我没有请你来,你这是私闯民宅。”
苏域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你可以报警。”
时之湄: “……”
发完邮件,苏域顺手合上计算机, “不想看到我的话,我这就走。”
“哎。”时之湄按住笔记本计算机,胸口起伏不定,她十分委屈地控诉, “你现在就会欺负我。”
“讲点道理。”苏域目光极有穿透力,似能直接看到她心底, “明明是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我没有。”时之湄本能地反驳, “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
时之湄也说不出来。
心绪似乱麻,密密麻麻地缠成团,找不到喘息的空间,可仿佛能预想到解开后,会得到一个自己接受不的答案,时之湄只能放任它们这样乱着。
“别说废话了。”时之湄动手解毛衣裙纽扣, “不就是想做吗?我们直接开始吧。”
苏域眼中掠过一丝玩味, “现在不说我欺负你了?”
时之湄将裙子扔到地上,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回答, “我只想在床上被你欺负。”
得到允许,苏域愈发肆无忌惮,时之湄无数次挣扎着想要逃离,都被他扣住脚踝拖回原处。
……
又一次独自醒来,时之湄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忽然不确定刚才的一切究竟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梦。
恐慌的情绪在心里越扩越大。
时之湄赤脚下楼,刚走到楼梯间,就在沙发上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苏域闻声抬眼,目光下移到她的脚上, “怎么不穿鞋?”
时之湄讷讷地解释, “做噩梦了。”
苏域强行将目光移回屏幕上,语气冷淡地说: “没事了,接着回去睡吧。”
时之湄心里清楚,等下次醒来,苏域肯定走了。
她说什么都不想再经历刚才的慌乱。
半晌没见时之湄动。
苏域再次抬首,问: “还有什么问题吗?”
时之湄讷讷地说: “我害怕,一个人睡不着。”
苏域神情透出些许不耐, “所以你想怎么样?”
时之湄眼睛慢吞吞地转了一圈,鼓起勇气问: “你能陪我睡吗?”
“不行。”苏域想也不想便拒绝, “我这儿还有工作。”
时之湄眼神黯了下去,但她不愿轻易放弃,小声提出: “那我可以靠着你睡吗?”
苏域微讶, “你的意思是要睡在沙发上吗?”
时之湄点了下头。
苏域想了想,拖着计算机往旁边挪了挪,空出左侧的位置。
“也只能这样了。”
“好的。”
时之湄回房间穿好拖鞋,抱着枕头和被子下楼,在沙发上铺好后躺了上去。
整个过程中,她一直偷偷打量苏域。
以时之湄对苏域的解,他应该会在中间出声阻止,主动提议陪自己到床上睡。
没想到他全程专注于工作,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时之湄心里特别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