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进一步有一步的辛苦,但同时也会产生相应的成就感,而且越靠近山顶,这种感觉是成倍增加的,特别容易上瘾。
魏真托腮,说出自己的猜测, “感觉你受了之前那个事业型男人影响……”
嘴里的酒液微微发苦。
时之湄抿唇咽下去,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约我出来不是要聊你的新男友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你信息落后太多了吧,最近我都打算分手了。”魏真不满地蹙眉, “上次叫你出来看人,结果你又说工作忙没空。”
“你现在节奏太快了吧,我才一次没去,你已经准备分手了。”
“明明是因为之前那么多次叫你都不来,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叫你的习惯了好吗?”
时之湄一下子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 “也是。”
魏真举起酒杯,向她发出邀请, “下周菁菁她们要搞个大一点聚会,很多人都要带朋友,我准备趁机找一个新男友,你要不要来呀?”
时之湄思忖了下,还是说: “我不一定有空。”
“别跟我说又是因为工作?”魏真好奇, “你回来以后一直没找男友吧?真的不想来一个吗?”
时之湄: “……”
魏真: “我都怀疑回来的不是真正的小湄,而是一个跟小湄长得很像的人。”
沉默片刻,时之湄试着推心置腹, “怎么办,我好像对男人失去了兴趣。”
魏真:?
这种感觉像玩游戏。
打完最后的boss,顺利通关以后,没有耐心再从新手村重新开始玩。
以前还是交往一段时间才会腻,现在光是想想恋爱要走的套路,时之湄就觉得厌烦。
告别魏真,回到家里。
换好鞋,虚无感扑面而来。
时之湄疲倦地抬起眼,恍然间以为自己回到了颐和国际。
直到目光触及迎上来的保姆,才回神,将自己脱下的大衣交给她。
初到伦敦时,她转了好几个房子都不满意,但来到这里,只看了一眼,她就决定要组。
这个房子的格局像极了颐和国际。
租下来后,时之湄又将这里慢慢布置成自己记忆中的模样。
其实连她自己都说不清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
这里离熟悉的区域很远,上班和参加聚会都不方便,但住在这里,却莫名让她安心。
时之湄离开以后,付莹正式接手华耀宣传部。
付莹经常拿工作上的难题过来请教时之湄,节假日会给她寄一些国内的礼物,有时也会跟她分享生活中发生的趣事。
两人断断续续地保持联系。
一次,付莹不经意间提起苏域。
时之湄好似忽然被针扎了一下,过了许久才回复: 【莹莹,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提他吧。】
付莹立刻跟她道歉,并表示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提。
冷静下来,时之湄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明明是和平分手,干嘛搞得跟老死不相往来似的。
可能是生理期将至。
都怪激素,让她变得敏感又脆弱。
如果要问时之湄出国以后,生活中有什么事值得开心?
一定是生理期变正常了。
从确诊开始算,前后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为此她还改变了生活习惯,终于调理好了。
她开心地拿起手机,翻了一圈,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分享喜悦的人。
魏真她们连自己的卵巢多囊的事情都不知道,就算高兴多半也是带着敷衍的。
更别说其他同事和朋友。
时之湄不能避免地想到苏域。
当初他陪自己看医生时表现得比自己还紧张,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没分手之前,他一定特别开心。
时之湄无声地叹了口气。
算了。
能调理正常就好。
有没有人替她开心不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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