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喊停车。正面交锋,他赢不了安镜。
雨停了。
蔚音瑕把外套抚平,双手展开替安镜穿上,像极了妻子为丈夫更衣。
“阿镜日日为生意操劳,也要多注意身体。回去让晩云熬一碗姜汤喝下,驱驱寒。”
“我更想喝你为我熬的姜汤。”安镜勾住蔚音瑕的手指舍不得放开,又想起蔚正清给的半月期限,愁人。
“在家门口呢,正经些。”蔚音瑕抽了手,藏了娇羞,恢复端庄姿态。
“音音,倘若在下月的理事会选举中,我因为一己私欲而损害了蔚家的利益,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不会。”蔚音瑕摇头,“阿镜你要记得,不论我身在何处,我的心都是向着你的。你是安氏大权在握的领路人,当以事业为重,儿女私情……”
“儿女私情,我也要。”安镜接了她的话,“我已为安家谋了太多,现下也想为自己谋一些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了。”
音音,我欲所谋,不过一个你。
……
回到家,安镜坐在钢琴前,不懂音律的她将十根修长的手指放在琴键上。
闭了眼,想象着蔚音瑕弹钢琴时的样子和动作。
手指交替,上下起伏,无序,但不算难听的音乐引来了楼上安熙的调侃:“姐,要不我们找一个钢琴老师来家里教我们两个弹琴?”
“喵呜~”习惯新家后的惜惜来去自如跳上凳子,坐在了安镜旁边。
音乐停止,她摸了摸惜惜的脑袋,抱着她走到入门柜台边,从袋子里拿了新买的不倒翁给它看。
“惜惜,这是妈妈给你选的玩具。”
小猫咪凑近嗅了嗅,伸出一只前爪按在不倒翁的头顶。
安镜笑着把惜惜和玩具都放在地上:“喜欢吗?拿去玩儿吧。”起身后唤道,“晩云,给我熬一晚姜汤送到房间。”
安熙受了冷落,以为自家姐姐不想搭理他,准备缩回屋子,被叫住:“安熙,去书房。”
“哦。”
书房里的书,也都很新,只有安熙翻阅过。
他忐忑地看着安镜,那脸上肉眼可见的写着“愁死了”三个大字:“姐,你有烦心事?”
安镜向后靠在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安熙,你想娶如月为妻吗?”
“啊?”安熙惊讶过后,又嘿嘿地笑,也拉了椅子在对面坐下,“我说想,你就帮我去戚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