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多瑙河边,晚风吹过河面,带起圈圈涟漪。
趁着风,景岚喝了一口冰镇果啤,虽然很甜,但酒精度数还是很高入口时还是有些许刺激。
看着面前的烤猪肋,景岚半点胃口也没有,全是一肚子火气。
刚刚借着上厕所的间隙,她特地给刘邶隆打去电话核对,结果根本就没什么签错名字这一回事。
这家伙,嘴里没一句实话。
“姐姐怎么这么看着我。”施柏寅托着腮,“是因为发现我骗了你所以生气了吗?”
景岚抿了口酒,没有回答他。
施柏寅放下餐具,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软声道:“别生气了,待会带你去看好玩的东西。”
“我待会还有事。”
他扯着她的衣袖,“真的很好玩,姐姐确定不去看看吗?”
景岚无奈叹了口气,她知道跟这家伙说拒绝的话也没用,反正他也不会听。而且自己这会也没有防身用的东西,万一惹急了他,一发起疯搞不好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来。
“我和你去。”
施柏寅一笑,端起景岚的杯子,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那就走吧。”
他牵着她,走出餐厅。
深夜十二点的月亮少了一半,却不影响老多瑙河的热闹。
河道旁的露天餐厅里坐满了客人,他们吹着晚风,听老翁用一首《moonriver》填补今夜残缺的月色。
两人离开河畔,穿过了熙攘的人海。
绕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一道通行地下室的阶梯前。
阶梯不高,一眼就能看见那扇尽头的门。
两人下了楼梯,施柏寅推开了那扇门。
一阵哄闹似是实质一般,将景岚往后推了一下。
在一堆声音中,她只听清几个词。
比如杂碎,比如杀了他。
“这什么地方?”景岚问。
“比赛的地方。”
“比什么?”
“比命。”
很快,景岚就明白了施柏寅口中的比命是什么意思。
只见大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座擂台,擂台上的两人没有任何护具,脸上都没一处好肉,不是红的就是青的。
个稍矮的那个,眼睛更是肿成了核桃大小,却还在继续战斗。
一圈人围在擂台旁举臂高呼,脸上狰狞的表情甚至比台上满脸伤口的人还要恐怖。
景岚看着高个子男人挥出一拳打在矮个子男人的腰间,瞬间,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高个子男人顺势跨坐在他身上,一拳一拳朝男人脸上砸去。
“看得这么入迷。”施柏寅俯身凑她耳边,“要不要到擂台附近去,说不定还能听到他临死前的遗言呢。”
“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输?”
“那不然,都这样了,你觉得还会有别的结果吗?”
景岚一笑,“我说有,他就有。”
“既然这样,打个赌吧。”施柏寅捋了捋她耳边的发,“如果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如果我赢了呢?”
“任你差遣。”
景岚招招手,“去擂台边上。”
施柏寅找来工作人员付了一笔丰厚的小费,便被带去了离擂台最近的地方。
此时,矮个男人浑身都是鲜血,连牙齿都掉了好几颗,摇摇晃晃的几乎都站不起来。
高个子男人见状猛地扑了过去,却被矮个男人躲了过去。
扑了个空,高个男人眼里杀意变深。他开始快速朝矮个男人挥拳,有怒气加成,男人的拳头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可怕。
矮个男人虽躲闪了几拳,最后还是被打中一拳倒在了地上。
“姐姐,你要输了。”施柏寅说。
“还没到时候。”
他不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景岚没有回答,眼神死死盯着台上的高个男人。
恰在这时,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矮个男人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将身上的高个男人反身推开。
高个男人站起身,他双眼通红,浑身青筋暴起。现在,胜利于他而言已不重要。他唯一想要的,就是让面前的人死。
他再次对方扑了过去,矮个男人弯下身抱住他的腰,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将人往后推。
而他推的方向,正好是景岚所站的地方。
高个男人似是没想到他还有反击的力气,被他带着连连后退,抵在了擂台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