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酒瓶突然飞出,砸在了墙上,玻璃片碎了一地。
满肚污言秽语还没说出口的两人愣了愣,一转头,带着风的拳头的落在了脸上。紧接着一条长腿扫了过来,踢飞了一旁刚刚反应过来的人。
趁着两人吃痛松手的空档,盛景连忙拉住昏迷中的沈弥。
变故来得突然。
贺青风握着打火机骂了一句,连忙冲上去抓住了oga的另一只胳膊。
盛景反应也快,手一伸揽过了沈弥的腰,抬腿便踢向了那个抢人的alpha。
“一群混蛋,居然还敢来法好让alpha有血往肚里咽。但如果伤得太重,例如内脏破裂,咽不下去的血还是会吐出来的。
沈弥看着因为支撑不住而蹲了下去的alpha,缓缓垂眸:“考虑好了吗?”
贺青风也是在刚刚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受了多重的伤,相对于医院那两个人血淋淋的外伤,他这种看不见的内伤更为致命。
“钱……可以给你,但是我有条件。”
“谈条件?”沈弥嗯了一声,向对方走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出来听听。”
贺青风低了低头:“老三现在伤得很重,很多委托少了他会不好做,这会造成很多损失,你得来顶上。”
沈弥没动:“分成多少?”
“三七,你三。”
“我要七。”
贺青风在心里骂了一句,“那就你七,但是找你的时候你必须到场。”
“看情况,如果我当时在做爱那就去不了了。”
贺青风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局外人”盛景蹲在墙头上看着那边的两个人越靠越近,只见那个alpha掏出一张卡递给了沈弥,两个人又拿出各自的手机,疑似互换了联系方式。
盛景:啊?刚刚不是打得你死我活吗?这就握手言和了?还加好友???
……
酒吧,员工休息室。
沈弥将药油倒在手上,摩擦温热之后,又用力按住了alpha胸口发青的地方。
“嘶——”切身感受到oga真实手劲的人不由得吸了口气。盛景抬手捂住了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没那么狼狈。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盛景被对方揉搓得疼哼了一声,缓了缓才道:“我看你突然跟着一个alpha走了,有点不放心,就跟着你出去了。”
沈弥抿了抿唇,手下越发用力,“一开始就跟着吗?”
盛景疼得又哼哼了两声,“没,本来想着我没理由干涉你跟谁走,但就是不放心,后来跟着你的气息才找上的。”
沈弥没说话,默默的手上用力。
盛景捂着脸,突然的剧痛让他丢下了alpha的面子,声音颤颤弱弱的开了口:“你,稍微轻一点,太疼了…”
咔擦一声,按压处的肋骨裂了。
沈弥一愣,连忙松了手:“抱歉。”
盛景:“……沈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个不错的按摩棒吧。”
“那些想害人混混的就算了,为什么我把一个能带来身心愉悦的“按摩棒”也送进医院?”
“噢,伤得不太严重,只是轻微骨裂而已。而且因为是优级alpha,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很多,休息十来天就可以恢复了,但也还是需要住院的。”
沈弥接过医生写好的诊断书,把看完x光片装好,道谢后离开了。
最近骨头受伤的人不多,骨科病房空出了许多,沈弥便替盛景办了个单人间。房间里三张病床,盛景被安排在中间的一张,陪床的沈弥则占了靠窗的一张。
alpha身上捆着肋骨固定带,正生无可恋的闭着眼。
身为一个优级alpha,竟然被oga按断了肋骨,不管怎么说,也——
太丢脸了!!!!!
病房门被推开,办理好一切的沈弥带着早饭走了进来。
盛景转头看向了他。
因为忙着照顾自己,沈弥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粉衬衫黑西裤,长发垂在肩边,明明没有任何梳妆,却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盛景不知觉的看着,直到对方走到面前坐下。
“我买了粥和鸡蛋,还有蒸饺。”沈弥将头发别到耳后,从打包袋里拿出来了早饭。他剥了个鸡蛋,放到了对方嘴边,“可以补蛋白质。”
盛景抬手拿住了鸡蛋:“谢谢,这个我可以自己……”
沈弥打断他开了口:“松手,我喂你。”
盛景眨了眨眼,然后听话的放下了手,张嘴接住了对方的投喂。
沈弥又贴心的挖了勺粥塞进了对方嘴里,但动作有些粗鲁。
“……你吃饭了吗?”盛景咕咚咽下,看着对方问道。
“还没,你吃完我再吃。”
鸡蛋再次贴上嘴唇,盛景看着手拿鸡蛋的oga,只觉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此刻有些温暖,“辛苦了…”
虽然是对方一巴掌把自己肋骨压断的。
沈弥唇角一动:“没事,原本也是我的责任,你只管养身体就好。”
来电铃声突然响起。
盛景听出了自己手机的声音,连忙抬头看去。
沈弥替他从床头的柜子上将手机拿了过来。
是莫昱。
盛景将听筒靠近耳边,点开了接通。
“啊,莫昱诶……”
“盛景!那条短信怎么回事,什么叫做你有点事来不了了?你他妈是睡一觉腿断了吗?!”
oga怒吼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也听不出来本人正处在虚弱的发情期。
盛景将手机放远了一些,等到对方吼完才又将手机靠了回来,“诶,我确实是骨折了,但不是腿。你的生理期…我真的去不了了。”
“…什么?”莫昱冷静了一下,但发情期的潮热令他整个人烦躁,“好好的怎么会骨折,你不会是为了躲我在装病吧?”
“冤枉啊,我现在就在病房里躺着呢。再说,我哪有什么理由要躲着你。”
“怎么没有理由?”莫昱冷笑一声,“你家里住进了一个优级oga,恐怕连眼睛都拔不出来,哪里还会管我的死活?”
盛景假模假样的哀嚎了一声:“莫大少爷,我是真的受伤了,现在动也动不了,医生说得静养十天呢。”
莫昱那边深呼吸了几下,勉强压下发情期带来的焦躁感,才道:“哪家医院,病房是多少?”
“哦?你要过来?那不行,你今天第一天,信息素很容易失控,还是打一针抑制剂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很好。倒是你,自己在医院可以吗?没有家人也没有恋人的,谁能照顾到你?我过去多少还可以……”
他话未说完,一旁听了全部对话的沈弥伸手拿过了手机,“不麻烦你了,我在医院照顾他。”
盛景没拦他,乖乖的看着替自己说话的人。他心里其实是有些庆幸受伤的,因为受伤,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推掉和莫昱的约,虽然这样不太好,但现在的他粘沈弥粘得紧,确实不能心无旁骛的和别人上床。
当然,这个时候的盛景还没意识到自己心意的变化,他只当是闻惯了薄荷味的信息素,突然换成太妃糖的,他怕自己会被腻到而做得不好。
电话那边的莫昱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气息明显不稳:“你是盛景带回家的牙膏味oga?”
盛景抢答:“不是牙膏,是薄荷!”
“牙膏不就是薄荷的吗。”莫昱嗤之以鼻,话头又转向了沈弥,“你一个oga,不清不楚的住在alpha家里,什么关系都攀不上还敢给人陪床,可真是不要脸!”
盛景一惊,只怕莫昱的暴脾气会惹得沈弥不高兴。
但沈弥却没什么反应,他认真听完了对方的冷嘲热讽,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你介意oga吗?”
“什么oga?”
沈弥站起身走到了窗边,一个受伤的盛景费力也抓不到自己的地方,“盛景的伤在肋骨,做不了剧烈运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帮你度一下发情期。而且因为都是oga,你也不用担心标记的问题。”
“…………”
沈弥平静的语气中有些许期待:“可以吗?”
莫昱强忍着没有捏碎手机:“你怎么不去精神科挂个号,傻b东西。”
一旁同样听完了全部对话的盛景只觉大脑有些宕机。不是,oga想上oga,这合理吗?这合理吗?!!!
沈弥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死心的又打了过去,“你好,是我,你真的不需要吗?”
电话再次被挂断,沈弥再打。
如此往复三四次的,忍无可忍的莫昱拉黑了盛景的手机号。
沈弥又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再次给对方打了过去,然后第一次就被拉黑了。
他盯着两部手机看了一会,目光转向了病床上的人。
“你朋友好辣。”
盛景:“?!!!!”
“呃,沈弥啊,你是喜欢oga吗?”
“不喜欢。”沈弥思考了一下,“不过oga信息素的味道比alpha的要好很多,和他们相处心情也会很舒服。”
盛景:“……”这不就是喜欢oga吗!
他很想跳起来表示自己复杂的心情,但因为受伤只能一动不动躺着,欲哭无泪的看着倚靠在窗边的人。
只是这幅样子落在对方眼里,却更像是在委屈什么的表情。
沈弥歪了下头,想,alpha这副表情好像也很不错。
比起盛景一贯的游刃有余的微笑脸,他更喜欢对方现在这副吃瘪一样的脸。
如果床上也是这种表情,应该会更好看。
……
陈洛今天的运气非常不好。
要陪的客人不仅又丑又老,信息素还难闻得要命。好在不是死扣的铁公鸡,伸手摸进自己衣服之前给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领带夹。
看在钱的面子上,陈洛忍着恶心坐在这个劣等alpha身边,面上陪着笑,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葡萄,剥好皮又塞进了对方嘴里。活像古时候那些伺候昏君的香艳美人。
alpha也很知道享受,从后腰一路摸到大腿,最后停在oga那片柔软的屁股瓣,用力捏了两下。
陈洛这样的oga是他能付得起的最好的,虽然身上没有那么干净,但伺候过人的更有技巧。alpha也不嫌,他一向舍得花钱为自己买快乐。
包厢不大,但办事的地方布置得很宽敞。
陈洛剥葡萄皮的手微微发抖,只觉得被alpha那双粗糙的手扣出了感觉。
alpha贴着他身子,呼吸粗重的咬耳朵:“经理说你口活很好,是吗?”
陈洛垂着眸没去看他,很顺从的答道:“我体力不太行,受不了的时候都会用嘴,一来二去口活就好了。”
“好,那你就先用嘴。”alpha拍了拍他肩膀,“你不用怕,我这个年纪比不了那些小年轻,肯定不会太折腾你,接了我这样的客人是你的好运。”
陈洛扔下葡萄,转身往地下一跪便准备做事,一边解对方裤腰带心里一边骂着:就是你这种年纪大的才玩得变态!
刚准备下口,身后的房门却突然被人猛踹了一脚。
“砰!”
被打断好事的alpha很是不悦,他伸手按住了腿间oga的脑袋:“不管他,你继续。”
陈洛再次张开了嘴。
“砰!!”
又一下。这一下凶猛有力,锁住的房门硬生生被人踹开了。
alpha恼怒的骂了句脏话,陈洛也吐出了刚含进嘴里的头。
“你是李文海吗?”
陈洛听到身后一人冷冷的声音,有点熟悉,下意识便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闯入者一身黑衣黑裤,还带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神色淡淡地看着一上一下体位很尴尬的两个人。
是那天那个beta!
陈洛认出了来人,可对方并没有认出来自己。
被喊出名字的一瞬间,李文海便感到了不妙,但闯入者看起来瘦瘦弱弱,他原本悬起来的心便又放回了肚子,骂道:“你他妈又是哪来的神经病?我是谁管你什么事!”
沈弥看着他,目光微沉:“不否认那就是,我要找的就是李文海。麻烦你还一下欠的三百万。”
“你他妈谁啊?我什么时候——”
话未说完,面前人以抓起桌上的果盘抡了过来。
李文海根本来不及反应,塑料制的果盘便碎在了头上,用来摆盘的水果也落了一地。
瞬间,鲜血顺着受创点流了出来。
沈弥见对方吃痛地捂住头,才又开了口:“想起来了吗?他们查到你手里正好有三百万,我是来拿那张银行卡,要么你现在直接给我,要么我自己拿。你选一个。”
李文海抬手摸了下脑袋,见到血后没什么怕的,却是更恼了,将陈洛一推便撸起袖子准备打人。
“你他妈的,老子弄死你!”
沈弥一侧身躲过了对方打过来的拳头,那双浅色眼瞳压得阴沉沉的,像看死人一样看了眼alpha,淡淡道:“那就是我自己拿。”
他抬腿对准alpha的肚子猛踹了一脚,用力之大使得对方整个人飞了出去,砰一下又摔在了地上,瞬间呲牙咧嘴,想爬起来又浑身发疼。
沈弥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见人还有精神就又对准胸口又踢了一脚,听到骨裂的声音后又补了一脚,轻松踢断了alpha的两根肋骨。
“你他妈……”李文海还是骂,他吃痛的捂着胸口,脸色惨白,但还是不愿意送出银行卡,“臭婊子你等着,你等我找人弄死你!”
沈弥轻啧一声。他很不想动手,因为这个alpha长得太难看了,但现在这个情况,不动真格对方是不会服软。
他弯腰握住了alpha的胳膊,咔哒一掰,直接将人胳膊卸了下来,接着又抓住另一条胳膊,同样咔哒一下掰开了。
听着alpha痛苦的惨叫,沈弥甩出袖子里的木筷子,戳中了人脖子,冷声道:“如果你还不配合,我不介意把你腺体挖出来。”
李文海睁眼对上了沈弥的眼睛,里面的杀意刺骨冰凉,他直到现在才认清现实,磕磕绊绊的张了口:“我,我缝在裤子里了。”
沈弥皱了下眉,他现在不想再碰对方一下,转头目光一扫看到了角落里躲着的人,起身走了过去。
“喂。”
陈洛被对方凶残的打法吓得腿肚子打颤,顺势又想到自己白拿了人一万块,心里更惶恐了。而在听到头顶响起声音时,他更是整个人僵住,颤颤的抬了头。
“我,我也会还钱的。”
沈弥没认出他,“你还什么钱?”
陈洛害怕得噎了一声,解释道:“一万,您当时给了我一万,我不应该收的,但是我有急事就先用了,但是我会还的,您给我点时间就好……”
他越说声音越小,眼前人的目光太冷了,让他有种脊骨被刺穿的感觉,说着说着便抿住了唇。
沈弥其实只是在打量和回忆,他看了看oga软扑扑的粉头发,又看了看人下巴上的小痣,这才有点眼熟的感觉。
“哦,是你。”
不过他有点不太明白对方说得还钱,他那天又不是什么都没干,嗯……还是说一定要干一发才算交易完成?
沈弥回头看了眼瘫在地上的alpha,拿出手机给贺青风拨了个电话:“李文海搞定了,你派人来拿钱。他把银行卡缝在裤子里面了,我不想动手,太脏了。”
贺青风表面上应了好,心里却在骂,你嫌脏我们就不嫌了吗?不过这次任务是沈弥办的第一单,他和赵正都不太放心,明面上是沈弥自己去,实际上他带着人蹲在隔壁房间听动静。
三百万数目不小,除了最核心的人也不放心别人去拿卡。好在贺青风早有准备,撕了包一次性手套戴上,又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走了出去。
那个房间的门已经被沈弥踹坏了,他便直接走了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倒在地上哀嚎的李文海,第二眼看到的是沈弥正抱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贺青风:“?”
沈弥旁若无人地揉着怀里人的屁股,瞥了眼走进门的贺青风,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陈洛整张脸埋在沈弥颈间,他嗅到对方身上薄荷味的信息素,和那天的oga信息素一模一样,两次都是同一个oga的信息素,难不成是有伴侣吗?
正想着,捏着他屁股的手突然一滑,带了点凉意的手指便戳进了花穴里,捅了两下后又插进了第二根,力道轻柔的戳弄了起来。
这次的手法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三两下就戳得陈洛有了感觉,分开跪在两侧的腿忍不住并拢,想出声但又顾忌着有人在,只能压在嗓子里娇娇的哼哼。
身为alpha的贺青风很清楚沈弥在干什么,见对方没理自己,他索性就就地开始翻李文海身上的银行卡。而他刚摸到那张卡准备用刀子划开人裤子时,一根木筷子却贴着他的头顶飞了过来,唰一下就扎进了面前的墙壁里。
他后背一凉,连忙转过了头。
“你出去。”沈弥道,“带着那家伙一起。”
贺青风认命地叹了口气,一手握着水果刀,另一只手抓过李文海的脚腕,像拖牲口一样将人拖了出去,临走前还贴心的关上了那扇没什么用的门。
而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沈弥也掐着陈洛的腰将人推到在了沙发上。他其实对oga没有兴趣,但他对操人有很大的兴趣,而在普遍认识里只有oga是承受的一方,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最先拿oga试验。
而和自己相比,眼前的这个oga身子又娇又软,两腿间的花穴也很容易变得湿湿软软,而且因为被干过太多次会习惯性的吸紧。沈弥只是用手指就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爽感。
“你叫什么?”他问。
陈洛忙着娇哼和迎合,听到这句问话喘了会才回答:“陈洛…洛阳的洛。”
“好,陈洛。”沈弥抽出了手,摘下棒球帽戴在了对方头上,压一压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带痣的下巴,“我睡你一次,你不用还那次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