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会申请休假回次中国呢。”
“会有米国的劝慰心脏科教授去,而且……周肃的学校也在参会名单中。所以……”何景言的方法有些迂回,但似乎的确比直接回国保险些,“我想先和高教授确认下成功的概率会比较大。”
朱利安颇有微词的斜眼看着何景言:“你们好像丈夫和小三为了掩人耳目在国外偷情哦。”
何景言撑着下巴,若有似无地笑了笑。自他离开已经半年了,他们有了彼此得联系方式,看得到对方的社交网页。可是没有留下什么。过节时群发似的信息,官方语气的回复。这就是他们两现在的关系。
何景言没有上交申请表,至少暂时不会。他在某个特别的时间和周子通了电话。
“这么说,你定了?要把房子转让到她名下?”周子琛已经很久没有接到何景言的电话了,但是他并不意外。这个租客在这里住了四年,算算就快到合约期了,“要是没有成功,你就一无所有了。小言,想清楚。”
何景言提着西装,缓缓走上楼梯:“赌一把,我今年可能会申请一个德国交流项目。如果表现不错,有可能回国工作。”
电话那头周子琛顿了下,忽然叹气道:“这样……那我也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恩?”
“小肃通过了考核,会到奥克兰的学校交换一年,似乎是博士后课程的一部分。他前天就上飞机了,不知道现在到没到?”
周肃是个行动派,少言寡语但是做事绝对是速战速决,毫不犹豫。此时,他正坐在何景言小公寓的门口,靠着墙对着笔记本写邮件。
何景言看到这番景象,连招呼都没打就挂了这个国际长途。他额头的伤还没完全愈合,创口贴下忽然一阵抽痛。周肃按了发送键,才抬头看他一眼。
“算上住宿,费用有点贵。所以我说这边有朋友,申请了自理。”周肃起身,脚边是个最大号的行李箱和背包,“不知道能不能看在以前让你留宿在我家的份上,让我借住一年。”
何景言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微微点头,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乖乖摸出钥匙打开了自家的门。他已经搬出了朱利安的小房间,自己买下了现在这个稍大一些的公寓。如果去了德国也能把它租出去赚取一些补贴。
没想到这个计划被周肃打破了。他靠在墙上,看着周肃把行李拖进自己的屋子,这种情景引发了他的某些触动。
“你……恩!”何景言关上门,想说什么,然而一转身眼前一黑,自己就被压在了门板上。额头上的伤口抽搐的厉害,但是他在短时间里就习惯了,甚至有些享受。唇齿之间的气味一开始有些陌生,但渐渐又是那么熟悉。
这个他曾眷恋的气味,他曾日思夜想的温度。不知道多久,当两人都感觉呼吸困难时,何景言才再一次模糊的看见从那人门后窗外照射出来的阳光。
目光的接触让周肃有些羞愧于刚才的失态,想到之前发生在他身上的灾难,周肃有些后怕:“你伤怎么样?”
何景言微微扬了扬嘴角:“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能正常上班了。”也许是分开太久,何景言竟然有一些窘迫,“恩……我这里只有一个卧室……所以你要是不介意……”
“睡沙发。”周肃指了指那个看上去柔软的布沙发。
“额……”不是这个意思,“睡床吧,你不介意的话。睡沙发可能会不舒服。”
周肃看看他,失笑地把行李拖进卧室,然后忽然道:“那你睡沙发?”
“啊?”自己在家还睡沙发?什么道理?
何景言也进入卧室,却迎面撞上转身的周肃,再一次贴近的脸,看着他轻问:“还是你想一起睡?”
何景言耳朵一红,推了周肃一下,略过身开始帮他整理行李。
这就是所谓的劫后余生么?只是不知道之前犯过的错误这一次能避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