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跟身体原因有关,陈自原怕自己音量大了突然吓着陆衡,于是侧身稍微往
\t\t\t\t\t\t\t\t\t', '\t')('\t\t\t\t副驾驶靠近了点儿,“陆先生。”
陈自原的语调很温柔,跟他的气质一样,钻进陆衡的耳朵里,刚刚平顺下去的神经又摇旗呐喊地战栗起来。
“什么?”陆衡心跳加速。
陈自原微微叹气,笑了笑,问:“退烧药吃过吗?”
“吃了,”陆衡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依旧回避着陈自原的目光,“两个小时前。”
“那现在吃不了,”陈自原把退烧药放回袋子里,换了另一盒出来,“消炎药呢?”
陆衡摇头:“没吃过,忘了。”
“硬抗?”
陆衡有气无力地眨眨眼。
陈自原弄了两颗药出来,看陆衡就着温水吞下去。
陆衡在这方面特听医生的话,那天在门诊里陈自原就看出来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半点好奇和质疑都没有。看上去遵医嘱,但实际也叛逆,陈自原看着他的手想。
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但陈自原没有要继续往前开的意思,还往袋子里翻东西呢,他上大药房购物,买了挺多。
陈自原拿出碘伏和药膏,没抬头,井然有序地拆开。
陆衡默不作声地看着,意识到陈自原要做什么,掌心突然痒起来。
“陈医生——”
陈自原笑了笑,看陆衡一眼,继续捣鼓自己手里的东西,纱布也准备好了,“我以为你真能遵医嘱呢,答应得可好了。”
陆衡有点儿不好意思,“洗澡给忘了,也不疼,自己能好。”
“未愈合的伤口长期暴露在外容易感染,会留疤的,”陈自原没有碰陆衡的手,注视他,商量似的问:“可以给我看看吗?”
陆衡的耳朵烧起来了,有点儿烫,他踟蹰不前,也没敢跟陈自原对视。
“是我冒昧了。”陈自原轻舔下唇,表情在晦暗的灯光下捉摸不定,语调依旧温和,“这些东西你拿着,家里有人能给你换药吗?”
家里只有小屁孩。
“没有。”
陈自原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陆衡一个人习惯了,酸甜苦辣在他身上全是一个味儿,久而久之,他忘记了如何依恋谁,当有陌生的关切出现时,陆衡的第一反应是回避。
所以直来直去的爽朗不适用于陆衡的性格,没有边界感的行为容易引起他的抵触和反感。
车里又陷入安静了,气氛比之前尴尬,陆衡认为是自己造成的。
于是他开始后悔。陈医生是好心,陆衡心想,他皱了皱眉,总忍不住往陈自原那边看——他不会生气吧?
有些事情非常玄妙,比如陆衡的手,前几天就算烂着他也没知觉,这会儿陈自原提起来,他就觉得疼了,又疼又痒,往肉里钻。
陆衡紧皱着眉,陈自原看见了,问:“怎么了?”
陆衡以为陈自原开着车呢,挺专注的,没转过弯来他问了什么,下意识回应,“什么?”
森林路到了,这是旧城区,路很窄,陈自原对这一带不熟,车开得很慢,“哪儿不舒服?”
陆衡的心里着了火,不大,但火烧向燎原,燎原又蔓延天际,看不到头。乔微微说得没错,陆衡总跟自己较劲,确实有病。
陆衡的手掌向上平放,食指微微一抽。
陈自原垂眼看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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