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五个姑娘一边去散步,他这边也可以拿铲子,刨开土层好好看看。地质学的知识,有时候也是有用的,尤其是预设战场上的土质,对于构筑阵地还是很关键的。
冻土上也很难挖掘壕沟,到时候沃邦攻城法都得转移到地上的半浅壕沟中。
至于他挖开一个断面的土层以后,还是有了点满意的结果,甚至还刨出来了一根柱子。
“只是我希腊文的水平太差,这地方都写得什么啊?”
那几个丫头,虽然都是科穆宁家的人,不过她们的父亲一直生活在威尼斯和奥地利,后来才到了俄国,几个姑娘的希腊语水平,也只能说是一般。
索洛维约夫又不好把有身孕的科穆宁夫人请来,因此也想了些办法,总归字母还是能认全的,就在这里给抄录下来。
要知道,金石学可不是中国人的专利,在欧亚大陆的广大地区,考古学当中,对于各种文字,一直都是显学。
只不过现在埃及的文字还没有被破解,楔形文字也只有波斯帝国境内的摩崖石刻上有铭文对照用来破译,很多古代文字目前还在沉睡当中。
但是希腊文呢,别管是教会还是各国的希腊人社区,识文断字的还是大有人在。
哪怕是埃及文字,虽然象形文字目前没有破解,商坡良还没有大显身手,但科普特人还在用这种语言,只是象形文字这种比较特殊的“圣书体”失传了而已。
但是暴露在外面的那些方尖碑和壁画,多少也能说明些事情。
因此,也不是没有办法来破解。
索洛维约夫弄到的这一段,他自己能够看懂里面的一些词语,不过大部分还是搞不明白,于是拿回来给科穆宁夫妇看。
“啊,你还真是有心,新婚旅行的时候还有心思弄这个。”
“卡佳要在海滩上玩,我也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太远,海角那里还算环境不错的。顺便,我也就拓下了这些铭文。”
科穆宁将军的夫人,毕竟还是奥斯曼帝国的高级希腊贵族出身,她总是懂得一些的,但是不多。
不过她也大概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一篇祭祀时的文章。
“大概就是献给得墨忒尔女神,在献祭以后祈求风调雨顺的意思。哎呀,想起来小时候请家庭教师来到家里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君士坦丁堡”
说起来,希腊人确实也比较值得独立的,只是因为德意志各国的闲散王子总是太多,各大国一般也不会直接去联统或者派个自家亲戚去外国走马上任,以后巴尔干独立的这些王国,除了塞尔维亚和黑山这老哥俩是本地人当君主,其余的君主都是外来户。
哪怕是放眼到整个欧洲,比较原装的王室,可能还是没头没脑的波旁,人家咋说也是卡佩的分家,哈布斯堡都是从瑞士山里被老乡给赶出来的。
要这么看,索洛维约夫觉得,确实应该谋划一下,自己又不是没有和希腊有关系的朋友,米哈伊尔·多尔戈鲁科夫就是,他父亲当年还曾经到希腊去领导当地人和奥斯曼帝国的讨伐队作战。
至于外交部这边,也有从希腊来的官员,俄罗斯帝国境内也有相当规模的希腊人社区,广泛的分布在从克里米亚一直到高加索的山里面。
没错,虽说以后人口普查的时候,希腊人在这些地方的比例大幅度降低,可是在1807年要是调查一番,显然得出的结论不一样。
出现这种情况,有以后土耳其和希腊爆发战争,互相清理对方人员,还有就是亚洲的希腊人不少都移民了,到希腊人在欧洲故乡的有,跑到美洲的也大有人在,甚至还有人在朝鲜被抓了俘虏,最后定居在中国的.
总之,是散落的到处都是。
但要是给希腊人物色一个合适的老板,显然也不能便宜了德佬。
索洛维约夫就想过这个问题,他似乎也忘了女皇在他之前就这样考虑过。
亚历山大的名字还可以说是跟亚历山大·涅夫斯基有关系,可是康斯坦丁就不一样,这个名字一看就是奔着君士坦丁堡去的,只不过是女皇生前不光是没能给自己老相好波将金亲王弄一个国王头衔出来,孙子康斯坦丁也不大可能成为这座城市的主人。
不过希腊人的问题上,可操作的地方就多了,希腊人都知道,法国人不太靠得住,英国人虽然有肯帮忙的,但是偷鸡摸狗的贼更多,还是俄国人在这个问题上比较靠谱。
女皇她是德裔,嫁到彼得堡来,倒是比本地人对于保护东正教教徒更有积极性,而且对于巴尔干事务也很积极。
比较麻烦的,就是之前奥地利曾经来拆过台,以后可能也会有奥地利人来拆台,同时法国现在也比较强。
要是真的说起来,希腊以共和国的名义存在虽然比较符合传统,不过在这个封建地主和资本家都在互相比下限的时候,可能有个王室在上面顶着,还是有点作用的。
不过这事儿,也就是想想,不如眼前的这些东西,他要研究一番,也许还能够得出来点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就像是中世纪的抄写员,他们可能把一些书籍毁掉了,用那些莎草纸和羊皮纸出来记账或者抄写别的什么东西,反而把有价值的文字给隐藏在了下面。
这个冬天也不是没有事情干,索洛维约夫倒是觉得,克里米亚这个地方人杰地灵,以后还有大文豪契诃夫,他在这里多少也要干点事情,在文化上有所建树,而不是让人记得他一直就是个军人。
19世纪出的军人,不少人还是比较愿意给自己找个副业干的。
他这个倒是还名正言顺,可以借着在塞瓦斯托波尔勘察的时候,一面对港口和沿海地区进行规划,另外还可以顺道上铲子。
只是可惜,现在就没有挖掘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