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长得不错,只是看上去有点神经质,而卡尔不太擅长说这方面的话,不过态度真诚,他们两个倒是有些默契的。而且玛丽·泰蕾兹也知道,弗朗茨作为神罗皇帝,要考虑的比较多,而且手腕并不强,要是指望奥地利,也比较难。
要是结盟,各国也都没有那个必要,为了法国的王冠而结束和平协议。
她的复仇看样子没了机会,不过倒是可以秘密的完成相亲和订婚,而且就是不成,她也很喜欢卡尔表哥,作为亲戚倒也欢迎他经常过来——虽然以这位大公的忙碌程度,不大可能总是来到德累斯顿她的小木屋。
而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却非常的突然。
卡尔大公突然开始精神恍惚,眼神有些涣散,索洛维约夫在他身旁,发现了这是要癫痫发作,卡尔这次出来带的副官也发现了。
“殿下,坚持住!”
他的副官急忙去掏出来急救箱,而索洛维约夫已经出现在大公的身后去扶住他。
“殿下,不要让大公咬到他的舌头,去拿毛巾!”
但是毛巾来不及,玛丽-泰蕾兹用自己“农妇围巾”拧成了条,塞在了卡尔的嘴里。然后归在地面上,配合着索洛维约夫的动作,让卡尔躺在她的大腿上。
说起来,她也是个爱干净的姑娘,身上特别的香,加上身体上该有赘肉的地方又是这样饱满的一对“樱桃蛋糕”,倒让卡尔在恍惚之间感觉到了香气进入了自己的鼻腔。
本来是来谈论订婚可能的,现在倒是变成了急救现场。
泰蕾兹显然是故意的,用自己的大腿当膝枕不说,还把表哥的头往自己的怀里塞,不过这样也让卡尔快速的平稳下来。
当解除了危机以后,卡尔的副官和索洛维约夫又把大公抬到了卧室里。
玛丽-泰蕾兹在这里住着,显然也收起了她母亲一直都担心的傲气,和女仆一起精心的照料躺在那里的卡尔。
虽说她是故意的,不过对于这个表哥还是动了感情,毕竟两个人写信的时候,还是说了不少真心话的。
等到卡尔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情况。
“殿下,你可算是醒了。”
“我又发病了?”
“是的,要不是特蕾莎殿下用她的头巾给你做了紧急处置,也够麻烦的。”
索洛维约夫听这副官说话,就知道他应该是知道大公和法国流亡公主的感情,也是在这里一个劲儿的放助攻。
“难怪,我嘴里一股香味,只是这样吃饭的味道都不对了。”
虽然卡尔大公不是个美食家,可是他也还是有些讲究的,嘴里一股“薰衣草牛奶”的味道,吃饭都不对劲了。
而且玛丽-泰蕾兹还给他端来了已经晾了一会儿的羊奶,这个碗拿在手里是非常温暖的。
“谢谢你,特蕾莎,我刚刚恍惚之间,感觉到在天使的怀抱当中,真是温暖而奇妙。”
“那是我抱着你,真是让人担心死了!”
这倒是让卡尔大公自己有些不自在了,一位在战场上都保持着一贯扑克脸的统帅,倒是有些脸红了,他除了小时候在母亲和乳母的怀抱里,已经很久没有被任何女性这么抱过。
“我昏过去了多长时间?”
“元帅阁下,这一次算是最短的,也就是一刻钟。”
“感谢上帝,我的这种病症现在好了不少,也感谢你们。”
不过卡尔大公想想,这可能是命运的安排,特殊的“治疗”让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这位公主的胸怀确实有点奇妙的作用,索洛维约夫以前可是见过她,从来没有带过孩子,可是任何婴儿和幼童趴在她胸前的时候都特别安稳。
论起来效果,还充满了母性,只是她目前还待嫁,至于她在城堡中被关押的时候,究竟有没有被看守弄过,确实也很有疑问。
毕竟她的弟弟路易十七,确实被一群不会带孩子的看守照顾,可是这些人还是对小孩很好的,至少在尽他们作为看守的责任。
所以,索洛维约夫总是在想,有些人是把巴黎街头那些“暴民”和流氓对待贵妇的行为,编排到了这位公主的身上,而且也没有检查过——他也不是大夫,这也很不礼貌。
不过从卡尔大公的态度来看,至少公主的身体外观是没有问题的,有这方面的担心,肯定也会让嬷嬷或者医生来检查一番。
卡尔坐起来以后,他就看到表妹一直在哭,而且也没有什么掩饰,一个劲儿的往下掉小珍珠。
“特蕾莎,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不过现在是和平时期,真的要打仗,我一定作为你的骑士.”
“但我不要求你战胜,我只要求你平时能和我在一起,打仗是男人的事情,我并不懂,可是我希望你每一次都从战场上安全归来。”
这效果是真好,而且两个人还有亲情在里面,这个癫痫看上去,都像是“阿波罗的诅咒”,在恰当的时候突然发作,倒是送上了一记助攻。
但是,还是只能秘密订婚。目前奥地利倒是不用担心拿破仑客串奥地利民政部和维也纳的红衣主教,结婚的话一定是会公开的。
如果真的要打仗,反而让这桩婚姻,成了奥地利对法国态度强硬的证明。
顺带说起来,“胸怀疗法”居然起效这么快,这种“薰衣草牛奶”的味道,卡尔肯定是难以忘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