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芙兰卡望了卢米安一眼,嘀嘀咕咕地说道,“你怎么表现得像是知道真相一样.…..”
凭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我也只了解一点。”卢米安坦然回答道,“而那也确实给我带来了危险,幸亏有‘愚者’先生的封印。
此时,随着“吐真剂”效果的退去,“我有个朋友”又归于不变的平静,连回答问题的欲望都消失了。
芙兰卡凝视了这位被切除脑额叶的“心理医生”几秒,叹息着说道:
“有的时候,我们还是太天真了,可能都抱着把自己当成主角的想法。”
卢米安知道这里的“我们”指的是“卷毛狒狒研究会”的成员们。
芙兰卡收回目光,转而对卢米安道:
“昨晚给绵羊动手术的时候,我把‘我有个朋友’和他那个替身的病房都搜查了一遍,在后者那里发现了一些纸张,上面写的内容我没细看,感觉有点晦涩难懂。”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返回房间,拿出了薄薄一叠纸张。
卢米安接过翻了翻,很快皱起了眉头:
“密多罗的礼拜.…....
“这是什么?”芙兰卡刚才没听到审问的前半段。
卢米安简单讲了讲,末了道:
“这应该是穿越‘无形之门’,和某位邪神密切契合,获得知识和经验的法术,就连普通人在接受正确的指导后,应该都能学会。
“我就说读起来怎么感觉很邪门,什么诸层天域,什么无形之门,什么伟大的景象、不朽的边缘,一听就很危险!”芙兰卡由衷感叹道
卢米安收起了“密多罗的礼拜”这个密契之术,虽然他不会使用,也没必要使用,但相应的知识还是可以掌握的,这有助于对付依靠“密多罗的礼拜”获得知识和力量的邪神信徒们。
他随即对芙兰卡道:
“你把刚才那些情报转告给“海拉’女士,我去处理‘我有个朋友’。”
“嗯。”芙兰卡轻轻点头,看着卢米安戴上“谎言”耳夹,走到靠背椅前,抓住那个平静男子的肩膀,瞬间消失不见。
监狱区,鲁瓦综合行刑场。
此时还未到早上七点,这里没有一道人影存在,湿漉漉的,仿佛与世隔绝。
卢米安带着“我有个朋友”从虚空里走了出来,把这位“愚人节”核心成员绑在了火刑架上。
然后,他退出很长一段距离,半蹲下去,将双手按在了地面。
两道赤红色的火舌沿着杂草丛生的夯土地面,飞快蹿向了“我有个朋友”的身体。
它们越变越大,最终化成巨蛇,将“我有个朋友”彻底吞没。
卢米安站了起来,边用双脚维持着火焰的输送,边沉默地看着平静的“心理医生”应激凸显出灰白色的“龙鳞”。
他的身体下意识般做起挣扎,但又不是那么强烈,他的各种非凡能力挥洒向了四周,但又没能影响到范围外的卢米安。
卢米安凝聚出一根危险的火焰长枪,将它投了出去,于“我有个朋友”的胸腹间烧融刺穿出一道裂口。
还未烧掉别处“龙鳞”的赤红火焰随之奔到这里,涌入了“我有个朋友”体内。
看着这位“愚人节”的核心成员真正开始燃烧,身体本能地发出痛苦的声音,卢米安脑海思绪纷呈,将昨晚的战斗和今天的审问飞快回想了一遍。
他从中提炼出了很多经验,但还形不成扮演守则:
“火焰不只是杀伤,还是威慑,恐吓和信号.….
“纵火家’有必要将自己的火焰和陷阱结合在一起....
熊熊火焰剧烈烧灼“我有个朋友”的同时,卢米安的心里也仿佛有一把火焰在燃烧。
那是愤怒,那是痛快,那是宣泄。
这一刻,卢米安的“纵火家”魔药又消化了一些,就和昨晚那场战斗后的情况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无人的行刑场内,高高的火刑架上,“我有个朋友”停止了挣扎,失去了呼吸,身体焦黑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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