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突厥兵们可不听话了,他们不敢过来是不敢过来,杀马,那是万万不能,这种命令只有统叶护和莫泰亲自下达才成!
李勒见突厥兵不听话,更有凶鸷倔强之徒,竟然跃跃欲试,想要冲过来。突厥兵的上千枝羽箭都对准自己三人!
这时候要是不来点狠的,看来是别想逃得掉!李勒叫道:“纳都,过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纳都跑到他们的身边,抽出短刀,大喝一声,抓着统叶护的头发,短刀过处,将统叶护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统叶护啊的叫了起来,睁开眼睛,茫然地看向纳都,却不知这凶悍的小孩是从哪里跑出来了的!
纳都将他的耳朵扔到地上,叫道:“这是给我阿妈报的仇,现在该给我报仇了!”挥刀又要来割!
不远处的三弥山兵将一起叫道:“停,停停停!我们杀马便是,不要再割我们大王的耳朵了!”兵将们纷纷下马,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战马杀死,看着统叶护的一脸鲜血,谁也没有胆量再和李勒叫板了!
纳都红着眼睛哼了一声,举步向莫泰走去,手里紧攥着短刀,看来也要给莫泰来下狠的!
不等他动手,莫泰部的兵将也叫道:“杀马杀马,有话好说!”眼看着这个小屁孩,手里拿着把小刀子,他们这些杀不眨眼的骁兵悍将,竟是人人都从心底里冒出股寒气,谁也不敢再逞强,老老实实地照着李勒的话去做!
觉远却在旁道:“纳都,你戾气太重。得多读读佛经才对!”
李勒气道:“这等时刻,你哪儿那么多的废话啊!”冲纳都道:“你骑术如何,能不能单独一骑?”
纳都摇了摇头,随即又重重地点了下头,他长年在地道中生活,只在幼年时代骑过马,时隔多年,能不能再受得住战马颠簸,实是难说得很!
李勒却不让他逞强。对觉远道:“师弟,你抓一个抱一个,没问题吧?”
觉远笑道:“再多抓一个,也是半点问题没有!”
李勒将马鞭绕缠到统叶护的脖子上,将他放在马后,这样他只需抓着鞭子,如有意外。直接就可以将统叶护勒死!
觉远让纳都坐在他身前,把莫泰往背后一搭,笑道:“师兄,咱们走吧!”
李勒看向突厥兵,只见不远处已是满地地战马死尸,突厥骑兵都变成了步兵,可他们还都举着弓箭。仍旧瞄准自己三人!
可光举弓,没有马,这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李勒一夹跨下战马,牵着两匹空马,飞驰向东,觉远在后紧紧跟随!
后面的突厥兵齐声大叫,一面徒步追赶,一面破口大骂。都骂李勒不讲信用,竟然不放两位大王!
士兵们乱哄哄地追赶了一气,见大王被擒走,心中怒火升腾中,忽然发现现在是两军混杂,兵将们嗷嗷叫着拔刀互砍,除了少数几个头脑还算清醒的继续追赶外。其余人等竟然开始厮杀。一时之间三弥山和莫泰部的突厥兵打在了一处!遍地马尸之间。又多了无数突厥兵的尸体!
李勒不敢停留,一路狂飚。直奔出三十多里地,这才敢停下来休息,见后面的突厥兵没追上来,将统叶护和莫泰绑了起来,横放马背,他们牵马再跑,赶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明,奔出一百数十里,这才敢再停,眯了一小觉!
吃了点马背兜囊中的干粮,再想上路时,却发现统叶护竟已经死去,他受不了颠簸,终于随他的兄长射匮一起去阴曹地府了!
李勒将统叶护身上地物事搜出来收好,又抽刀将他的脑袋砍下,放入一个皮囊中,转眼瞧去,见莫泰也是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动不了,索兴一不做,二不休,他挥刀将莫泰也一起砍了,另找皮囊将首级收好!
叫觉远和纳都帮忙,先挖好大坑,然后找柴草架堆,将两具尸体焚化,骨头埋进坑中,毁尸灭迹。一切收拾停当,这才再上马赶路,取道善!
一路晓行夜宿,尽量避开牧民,行了不到十数日,终于来到了善绿洲!
此时善绿洲已是一片备战的气氛,独孤彦云擅长练兵,这些日子连续三次扩兵,将善军扩充到了五千人,敦煌又支持了一千精兵,总数六千的安西军已然集结完毕,就等着乞必失将奴隶送来交割,然后等着三方大打出手,他们好借机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