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邵锦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孙子远去的背影:倔强,高大,挺拔。他的眼角流下了几滴清泪:若不是一开始的妇人之仁,何至于到了今日的不可收拾?最后让南家,甚至是南氏宗族牵连无数,血流成河。
“我老了。”南邵锦幽幽地叹息道。
……
“南家已经动手了。夫君以为,此事结果如何?”朱雀马迈着步子,马背上萧瑜倚在青年怀里吃着糕点,好一副享受不已的得意模样。
随着萧瑜挪动身子,青年的喉结微微一动,右手一抖缰绳,朱雀马踏风奔驰,宛若飞翔。萧瑜猝不及防之下不仅丢了糕点,人也控制不住一歪,眼看着摔下去。青年左手一捞扣住萧瑜的腰,将人抱在怀里:“当心点。最多七代人受牵连,不会都杀干净的。当然,出点意外什么的,谁又能预料到呢?”
“咳咳咳!坏!坏……”萧瑜嘴里满是糕点的碎屑,呛得她差点没噎死:突然间这是发什么疯?萧瑜不由得凝神看向四周,顿时觉得浑身汗毛直竖,冷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本柔若无骨的身子分分钟像打了鸡血似的挺直,萧瑜身子微微前倾,抬头看向天空,刺眼的阳光让她险些落泪。
“想玩了?”青年的语气很是无奈,“下次不行吗?”
萧瑜摇头:“长姐还是关心自己吧。”
“好。”勒马,踹人,拔剑,厮杀。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被踹下去的萧瑜被后面追上来的水儿扶住了,自顾自地在一旁看戏:下脚真狠!我得罪他了吗我?这是亲生的?!抱养的都没那么狠吧?不对!后娘养的也没有这般狠的!
苍龙剑身杀气凛冽,带着让人心悸的寒风一剑穿喉。看着死不瞑目的杀手,怒火中烧地青年,萧瑜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水儿和阿土带着护卫们站在她身后,形成了一个密集的小半圆,只要有不对,立刻就会把萧瑜护在里面。
萧瑜原本真的是在看戏的,但是看到某个招式之后立刻看不下去了。水儿回过神的时候,只听到了萧瑜的怒吼声:“该死的澹台靖易!孤要他生不如死!”然后是兵器更加猛烈的碰撞。水儿看到好几次都冒出了火花,那感觉让她觉得全身的骨骼血肉都在燃烧。
“主子?”当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偏偏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萧瑾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此刻,水儿和阿土才知道少主愤怒的原因:竟然能出动七夺的人……
“原来,孤也不是这么没存在感的?”萧瑜自嘲道。每个人临死前的眼神都有一个变化,她就知道是被认出来了。
“这样的人,恩情和忠心不过是镜花水月。看来,孤还是小觑了人。”萧瑜的眉宇间颇有后悔之意,转而对青年道,“本以为夫君杀戮太重,如今倒是我妇人之仁了。”
“无妨。杀人罢了。”青年手腕一抖,剑上的血迹尽皆掉落,“你本是妇人。”
“也不怕我真当做是夸奖了。”萧瑜瞥了一眼在护卫身边打着响鼻鄙视自己的朱雀马,薄剑缠上手腕,灵力化成实质狠狠地扎在了得意洋洋的朱雀宝马面前的空地上。“律律~!”朱雀受了很大的惊吓,扬起蹄子差点踩了护卫。
“是在夸你。”青年收剑回鞘,迅速走到朱雀身边,翻身上马,“还不回来?”
萧瑜看着那伸出的手掌,所谓居高临下,莫过如是。萧瑜走过去,掌心的老茧还能看到影子。她笑了笑,眸光微微一凉:“夫君,妾身上不去呢。”
青年似是早有所料,收回右手,用左手指着萧瑜,语气甚为苦恼:“唉……”
萧瑜眉头一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