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本王有些感慨罢了。当初子钰在皇宫里胡言乱语,本王还以为只是个玩笑。谁料想到今天真的会……”澹台靖明突然间住了口,直视着萧铭梧的眼睛,目光复杂。
萧铭梧愈发觉得奇怪,试探道:“殿下不喜欢三哥吗?还是说长姐另有所图?”
澹台靖明摇头,又点头:“善他,对萧家舍不得吧?”
“二姐说过,若能为心之所爱争得一片安宁,纵然失去所有,亦是虽憾无悔。”萧铭梧认真地回答,“三哥心里也许是遗憾的。殿下,您该问问他。”
澹台靖明微微失神:“萧瑜啊……”
……
夜枢皇宫,今晚显得格外安静。
御书房里的清皇难得的没有召见大臣,也不曾批写奏章。琼浆玉露,香气迷漫。醉酒,还是第一次,从他脱开萧家成为皇族以来的第一次。也许,会是最后一次了。
萧家几个孩子,还是很相似的。最少,心烦的时候,他们都会把自己灌醉。如萧瑜,还有如今的澹台靖昀。萧铭梧和萧铭流一般是打架,他们俩的年龄还不能喝酒呢。相对的,萧铭善就很淡定了。每次只饮三杯就好。萧铭迩也是喝酒,不过地方不太好宣之于口。
……
“善……”澹台靖明的脸色微变,“如果不……”
“没有的事。我,从来没有拒绝的心思。殿下,我并不是萧家的嫡长孙,也配不上尊贵的七王之一……”萧铭善的语气哀愁,认真地看着澹台靖明,“所以殿下,您介意喔吃软饭吗?”
“什么?”澹台靖明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萧铭善。
“看来,殿下很介意啊……那,本少爷回萧家再拼一拼吧。”萧铭善眉心微皱,促狭的笑容一闪而过。转身,迈步,手上蓦地一重。
“拼什么拼?让大小姐他们折腾去吧!你是本宫的驸马!现在,以后,永远!”澹台靖明强硬地拉住萧铭善的袖子,一本正经地道,“皇兄不会让我娶个王妃回去,但他没说不准我嫁!”
“不用,我嫁。”萧铭善笑着揽住了这个不安的女子。其实,他很早就认出她了。在她跟着当时的清皇去参加萧家的擂台的时候。那份慵懒和漫不经心怎么也忘不掉。就如同年幼时,她坐在萧瑜的摇篮边,虽然一副瞌睡的样子,却没人能轻易靠近萧瑜一般。
萧铭善在意澹台靖明吗?曾经在意的。那是他童年的乐趣。看着那张怎么也睡不醒的脸,怎么看,怎么开心。真的在意吗?曾经也不在意。否则,那时候,他就不会装作不认识了。到底在不在意呢?萧瑜那一闹,是谁再次怦然动心?是他由着那一撞?还是她任凭那一扯?不管了,不管了,已经够了。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惟日月相隔,天道轮回;阴阳相调,善始善终。兹尔路氏敏悦,贤良淑德,秀毓名门……——《清洛帝国?太/祖列传》
这封未写完的诏书如同千年前的信陵君之死一样,尘封在历史的角落里,直到,该出现的那一天。
……
“臣,参见吾皇。”澹台靖昀穿着一身玄色的龙袍,身旁坐着的是刚刚成为自己皇后的女人。那一卷未完的诏书,让她和他都成了天下的笑话。皇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澹台靖明,端庄的坐着。
“皇妹今天,所为何事?”澹台靖昀握着皇后的手,不以为意地问道。
“皇兄佳人在怀,恣意潇洒了半个月,这朝政也该拿回去了。”澹台靖明不满地回答,“臣已经不是皇女,年纪渐渐大了,也想有份依靠。”
“七王有权参赞军国机要,必要时代君执政。朕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