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儿拉起已经傻了的吉儿继续跟司马昀往军帐走。陈远问周庆,“你们领的食物不够吗?”
周庆一脸委屈,“我们四个人吃,因为有玛女,我领了五个青壮年的量啊!”
陈远叹气,一时无语。
夜里,除了当值的守卫大家都睡觉了,营地里静悄悄的。
玛女在草丛里趴了一个时辰,终于等到陈远从司马昀的帐篷里走出来。过了一会儿,小番儿和吉儿进去了。又过了一会儿,玛女估计他们都已经睡着了,便开始慢慢地向帐篷靠近。快到达目标的时候,玛女躲到了一块石头后面,开始想怎么才能把守卫引开。这时突然有人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吉儿本来已经躺下了,可翻腾了一会儿,觉得肚子不舒服,他就起来想到外面解决一下。来到帐外,看见不远处有块大石头,觉得是个好地方,他就往那边走,可还没等走到跟前,就看见一个人影窜了出去。
吉儿吓了一跳,“是谁?!”
那人影不理他,往暗处继续跑。
“玛女?!”吉儿看身形觉得像,就试探着喊了一声。结果那人果然站住了。
玛女动作奇快,听见吉儿喊她的名字后,两三步跳回来,一伸手,刀又架到了吉儿的脖子上,“不许出声!”
接着玛女把吉儿拖到离营地较远的地方,把他推倒在了地上。吉儿摸摸脖子,还好,没有受伤,“你刚才在干什么?不是要刺杀皇上吧?”
“不许把刚才的事说出去!否则……”
“是真的?!为什么?”
玛女蹲下,拿刀指着吉儿,“听见没有?!”
“那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刺杀皇上。”
玛女站起来想要走。
“也许我可以帮你。”吉儿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入耳。
“你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
“那是我的事,你不用管。我听说你在三年前的晋越之战中,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你跟陈将军回来,就是为了报仇的吧?”
“本以为需要进宫才能见到你们的皇上,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你怎么帮我?”
“你在路上根本就杀不了皇上。别说陈将军布置了多少岗哨,就是进去了也还有小番儿会拼死护卫皇上。”
“那什么时候才行。”
“等到了涟郡,皇上身边的守卫就不会这么森严了。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支走小番儿就可以了。”
玛女收了刀,盯住吉儿的眼睛,“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只能相信我。”吉儿胸有成竹地回答。
玛女又看了他一会儿,“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十天后,他们抵达涟郡,见到了宗政延,他受的是箭伤。伤在右肩上,不是要害,但因为一直休息得不好,所以伤口有恶化的趋势。司马昀立刻下旨让宗政延撤到怀城去暂作休养。宗政延走的时候把他们安排在了自己的府第,又把军中的大小事务都交待给了陈远。
在陈远和司马昀赶到之前,宗政延一直采取的是坚守阵地、拒不出城的策略,这才挺了十几天。
司马昀说东凉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到了涟郡,所以他们一定会集中兵力想要攻入城内。他让陈远带上张汐和十万汐军即刻从车齐绕道姑臧,趁东凉其它地方守城空虚,一举夺回姑臧。然后再把梁王张汐已经回城的消息散播出去,吸引前梁旧部来投。司马昀说他会想办法拖住东凉大军,使他们无法回头。并告诉陈远到时候留下一部分人马后再调头回涟郡。又让宁长率五万汐军增兵桓州,以防止匈奴骑兵从桓州进入晋地。
陈远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