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生个皇子,这样太子殿下也有人照顾了。”
“这样之遥就是太子的舅舅了。”
陈远偏过头看司马昀,“皇上想的是这个?”
“这很重要。”
“那王兴呢?”
“孩子总不能没有母亲,他敢说什么?”
陈远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几天后,司马德昫被送到了成禧宫。
又过了两个月,杨沐回来了,西越王廷在他的参与和暗示下立了吕竟的侄子吕启为新王。杨沐还把吕启五岁的儿子带回了建康做人质。
司马昀对杨沐此次出使西番、燕和西越完成的任务非常满意,并大加赞赏,给他加封了侍中和给事黄门郎。
此后三年,西南边境再无战事。
太和二十一年,秋。泰明宫。
左检跪在地上,司马昀合上手里的章奏,“焕之怎么样了?”
“微臣昨天去给徐大人看过了,他患的是胸痹之症。”
“胸痹?怎么会得这样的病?”
“据臣诊断,应该是常年劳倦伤脾,忧思成积,肝郁气滞所至。”
“严重吗?还治得好吗?”
“徐大人这病应该是有些年头儿了,若是早些医治也许还能有所缓解,可他府上的人说徐大人在昨天早朝上昏倒之前,在家里也突然昏厥过两次。依臣的经验,胸痹一旦出现厥证就很危险了,再加之徐大人本来就身体瘦弱,气血不足,所以……恐怕……”
“行了。”司马昀长叹了一声,用手捏了捏眉心,“你下去吧。从御药房给焕之拿药。”
左检离开之后,司马昀又打开章奏想继续看,可是接连翻了几本,他却看不进去了。最后他喊上小番儿去了徐府。
徐焕之刚喝完药,见司马昀来了,连忙要起身叩拜。司马昀快走几步按住他,“爱卿快躺下,不要乱动。”
徐焕之拿个隐囊靠着,半坐起来,“皇上昨天派左大人来给微臣诊病,臣还没来得及进宫叩谢,今天您怎么亲自来了?”
“听左检说了你的病况,朕实在放心不下,就想来看看你。怎么样,听说你刚喝了药,好些了吗?”
“嗯,现在胸口不疼了。只是……”徐焕之垂下眼帘,“微臣以后恐怕不能再继续辅佐万岁了。”
“你别这么说,会好的。”
徐焕之摇摇头,“臣时日不多了。”
司马昀抓住徐焕之全是冷汗的手,“失了爱卿,以后还有谁能为朕分忧?”
“皇上不来,微臣也正想要进宫去面圣,臣有几句话要说。”
“你说吧,朕会记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