衮服
陈远抬起头,看着满眼忧伤的云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你……”一时竟想不出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才好。
过了一会儿,陈远问云七,“你真的不想跟惠廷尉相认了?”
云七:想,但如果相认,七不知该如何面对长庭?我没有办法把他当成兄长。
“这件事你想是要隐瞒一辈子吗?”
云七不答。
“你还要离开长庭吗?”
云七:我不知道。
“你这两年……一直在想着他吧?”
云七紧抿了嘴唇,忍住眼泪:日思夜想,生不如死。
陈远想了想,说了句“我明白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这时刚才派去廷尉府送信儿的下人回来了,正要敲门,陈远正好开门。陈远问:“惠廷尉说什么了吗?”
那人举起手里一串包好的药,“廷尉大人说‘长庭的伤还没有痊愈,有劳将军府上照顾犬子几日’,嗯,还说过几天会亲自来登门拜谢。”
陈远点点头,“那你先把药给夫人送过去吧,让她一会儿找人……”
云七走过来接过药,看着陈远指了指自己。
“你来煎?”
云七点点头。
“好吧。”陈远又对等在那儿的下人说:“那你去让夫人找人收拾出一间上房来。”
云七和下人都走了,陈远自己在屋里转了两圈儿。然后他去了云七房里。
惠长庭正靠在床边儿愣神儿,见陈远进来他赶紧站起身。陈远伸了下手,“坐吧,长庭兄。”
两人坐到长榻上,惠长庭先开了口,“无介呢?”
“哦,令尊知道你要在我这儿住几日,让我的人带了药回来。云七……哦,就是无介,给你煎药去了。”
“唉,其实我的伤已经没事了。嗯……无介的事,将军知道多少?”
“我知道多少不重要。你知道他化名云七入了伏虎门的事吗?”
“伏虎门?近来听家父提到过,好像是听命于裴悫的。”
“对,云七入了伏虎门之后,为裴悫做过一些见不得光事。”
“他是因为这个才离开我的吗?还有他的……”惠长庭指了指自己的嘴,“跟伏虎门有关吗?”
“有些事情,长庭兄还是不要再问的好。”
惠长庭想了想,“好,我不问。那皇上会不会为了这些事治他的罪?”
“我也不知道。本来昨天带云七进宫是想求皇上能念他此次救驾有功赦免他的,可是没想到让你们碰上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