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云姨突然带着寒旗易霜离开,临别之际只匆匆和她见了一面,上车前耳语道,若是出了事情,别的都不要管,让雁行护着自己去并州的苏家总号,这反常的举动,可是........发生么什么?
见苏锦不怎么想答话,绣心便扯了些别的事情,“哦,听闻最近北边不太平,突厥可闹的凶。”
“她带了护卫,应该没事。”苏锦觉得这话很没底气,好似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放下了衣裳,绣心走到了苏锦身边,蹲□子来,看着她,“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的。”
扯了个笑容在脸上,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何必让关心自己的人心添负担呢,苏锦说道,“知道了,你怎么变得这般啰嗦了。”
没有理会她的挤兑,绣心眼含柔情,“别忘了,我可一直在你身边呢。”
拉过绣心的手握在手心里,苏锦说,透着严肃的意味,“绣心,其实,我有些事情一直想和你说的,但一直找不到好的时机,所以拖延至了今日,现在却不得不说了。”
换了以往,绣心肯定要纠结于那为什么不肯说的理由来。而现在只是看着苏锦,等着她开口。
深吸了一口气,苏锦一股脑地将自己的身世事无巨细的通通告诉了眼前之人,待到说完,已是口干舌燥。
绣心起初是惊讶,而后悲戚,最重泛起了心痛来,“原来是这个样子.....苦了你了。”听得她这么一说,原来的疑惑都一扫而空,更添了对苏锦的疼惜,双亲早亡,不得不隐藏性别,过了这么些年,还不能过几天清淡平安的日子。对皇族之间的斗争虽不了解,却也从史书中读过此中的血腥和残酷,可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能亲耳听到。
若不是当年楚王妃拼上性命保护自己的孩子,自己哪里还能在这屋子里和苏锦温言细语呢。
从她眼里看到了疼惜,苏锦原本心底的忐忑和些许的害怕荡然无存了,“曾经是有些苦的,现在却不了。”
听出了她话里的深意,绣心笑道,“原来你也会说些个中听的话的,我还以为你只会让人滚蛋呢!”
被反过来挤兑了,苏锦撇撇嘴,小声说道,”这般爱记仇。”
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苏锦的额头,绣心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笑意吟吟地问道,“这么说来,你可是公主呢!我一介小女子,岂不是高攀了?公主殿下?”
看到绣心完全没有把自己是朝廷清剿的要犯放在心上,反而越发随性地开起自己的玩笑,而感到欣慰,不过又想到,肯跟自己一块,又怎么会是一个普通女子呢?
不理会绣心的玩闹,苏锦又严肃地说道,“我觉得那江王必来意不善,等二娘的生辰过后,我和云姨就打算不动声色地迁居北边。时日也不长了,早作准备吧。莫忘了,我这辈子也不放过你,所以你只有和我一起颠沛流离的份儿了。”
听到此话,心中泛起了甜意,绣心打趣地说,“是!公主殿下,小女子唯殿下马首是瞻,决无二言!”
扔到空中又用手接了下来,苏忠掂着比往常要沉一些的钱袋,心里乐滋滋的,管事说他做事勤勉认真,这个月的月俸多发了两成,虽然银子不多,而过些日子就是二夫人的生辰,到时候下人们也会有赏钱的,看来可以给娘和妹妹买些好吃好穿的了!
穷人家的儿女,心心念念的也就是这些。
将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