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阿么自从娘亲季柔去世后,便与这边断了往来,且长阿么精神也不大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其他的了。
木哥儿看了看忙叫他不要着急,说莽子哥要去镇上,到时候叫他打听打听。
牧鱼才稍微放下心来,回到家后,不敢在田金花他们面前露出自己的心事。
这两日,牧鱼一直心急如焚的等着莽子打听的消息。
直到刚才,莽子哥和木哥儿才悄悄找到他。
莽子看着牧鱼焦急的神情,忙把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牧鱼。
原来莽子到镇上办完事后,立马赶到岑家村,他很少去那边,不过他经常跑陌生地方,倒也不慌张。
到了岑家村,莽子拦住一位过路人,那人听见莽子要去岑家,打量了他一下,问他做什么,莽子便回答说有笔买卖要和岑家做。
谁知那人听见这话,当即变了神色,啐了他一口,骂道:“丧良心的货。”说完,便不再搭理莽子。
莽子不明就里,又不好和他纠缠,见实在问不到什么,便离开了,后面终于找到岑家。
岑家大门紧闭,他也不好进去,正当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被一个老翁拉住,问他做什么。
莽子不敢再说做生意,只道自己是个过路的,看见这家房屋如此漂亮,便停下来看一看。
那老翁便说这是岑府,房子自然漂亮,莽子就趁势问了岑府情况。
他老人原先还不肯讲,实在拗不过莽子,才悄悄告诉了莽子岑家的情况,莽子这才知道岑家子原来是个痴傻儿。
莽子还待再问几句,那个老头鬼追似得头也不回的走了。
莽子说到这里,突然抓了抓脑袋,一脸困惑道,他总觉得岑家村的人怪怪的,或者说岑家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哪里怪。
牧鱼听完,顿时身体一软。
谢过两人后,便浑浑噩噩打开破破烂烂的柴房,往床边走去。
在木柴堆放的最里面,用木板拼了一个床,上垫着些许稻草,稻草上铺着一层破烂的布料,和一层薄薄的被子。
牧鱼摸到了床,身体像被突然抽干力气一般,跌到床上。
晚上天寒地冻,破烂的柴房门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风,他拥着又烂又薄的被子,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像那破烂的柴房一般,留不住丝毫的温度。
他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娘亲季柔。
牧鱼亲身母亲季柔是个能干温柔的女子,从小被长阿么收养,后嫁给牧大牛。
一开始,牧大牛对季柔还不错,在生下哥儿牧鱼后,牧大牛便变了模样。
本就不喜欢季柔的婆母也变本加厉的磋磨她。
季柔生下牧鱼还未足月,便要钱氏要求下地干活,导致她身子亏空,一身是病,再后来季柔一直未有孕,日子便过得更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