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面，两个人都比想象中的要平和很多。
没有先前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氛围。
当然，当时也是傅老爷子单方面的憎恶宋惜颜。
“......这三年来，你没死，为什么不找西凛？”
见面的第一句话，傅老爷子就直接问她，“他因为你，过得很不好。”
宋惜颜笑了笑，“你还是跟当年一样，单刀直入。”
傅老爷子见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把要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我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宋惜颜笑了笑，给他倒了杯茶，“还是喝一口吧。”
她说：“以前你跟我见面的时候，也是不管我爱不爱喝，就要给我泡一壶。”
想起从前，傅老爷子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
过了很久，他才说了几个字，“对不起。”
这几个字像是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宋惜颜的动作都僵了一下，“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够抹消掉的。”
即便她知道，这个对不起，对于傅老爷子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让步。
像他这样高傲的人，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哪怕是对待傅西凛，他的亲孙子也一样，即便错了，也从来不会向晚辈低头。
这是他们那一代人的傲骨，也是他们那一代人的迂腐。
“我确实是没有想过，池倾雪她会亲手杀了傅泽风。”
说到这里，傅老爷子的神色都是灰暗的，“所以当时我也没有怀疑过，坚信是你动的手，冤枉了你，的确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