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琛凑过去,看了看模具里的东西。
“能吃了吗?”
顾涟瞄了他一眼,“能吃也不给你吃。”
“好歹原料都是用的我家的,也别太小气了。”
他说着,从旁边拿了个勺子,直接去模具里挖。
顾涟来不及阻止,眼看着他把模具里一个个小方块破坏掉,她闭了闭眼,强迫症上来,抬手就给他来了个脑刮子。
陆泽琛刚把巧克力塞嘴里,后脑勺上就挨了一下,“唔!”
“你饿死鬼投的胎?”
陆泽琛抽了纸巾,擦了嘴角的巧克力,忍着一嘴的苦味儿,回嘴的余地都没有。
顾涟翻着白眼,又想笑,“我原料用的是黑巧。”
苦不死你。
陆泽琛好不容易咽下去,闭着眼睛缓身,“味道不错。”
顾涟呵了一声,“这么喜欢,那都给你吃?”
“吃!”男人深吸一口气,将模具整个端起来,准备跟吃蛋糕似的干掉。
顾涟眼疾手快,从他手里抢了下来。
“少浪费粮食,你那表情跟吃猪食似的,不懂欣赏就闪开。”
说着,她端着盘子到小木桌前坐下,又给自己泡了杯红茶,去楼下切了半块蛋糕。
她在红木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悠闲地捋开碎发,准备享受剩下那点落日余晖。
陆泽琛挺喜欢看她静下来的样子,单手抄着,倚着长桌看着她。
视线一移,落在她挖巧克力的手上。
电光火石间,想起订婚宴那天在休息室,她一边对着他笑,一边往自己嘴里放了颗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