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安戌月不停说话。
宋襄头痛欲裂,回想起刚才严厉寒的脸色,她只注意到他满眼血红,还以为是他太生气了。
现在细想,他的脸色好像确实难看。
她走下床,拿了一件浴袍,跌跌撞撞地去浴室脱了试衣服。
手机开了免提,安戌月还在说话。
“小严前天才做了手术的,医生说至少要住院两个月的。”
两个月……
那是什么伤?
宋襄手上动作加快,换好浴袍,她没别的衣服可以穿,鞋子也找不到。
想不了太多,光着脚就走出了房间。
这层楼都空荡荡的,她一出门,发现整个走廊都是保镖。
严松先发现她,眼前一喜,赶紧迎上来。
“宋小姐。”
“严厉寒呢?”
“您跟我来。”
严松注意到宋襄没有穿鞋,他刻意没提醒,反正宋襄越惨,对某些人的治疗效果说不定还能更好些。
宋襄最擅长就是察言观色,可刚才那一通下来,她连观察严松的精力都没了。
跟着严松往前走,在最里面的那间总统套房前面停下。
推门进去,扑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她瞳孔微缩,往里看的瞬间,精准地捕捉到男人手臂上的血窟窿。
殷红色布满视线,吓得她倒吸凉气。
那是……木仓伤。
严松清了清嗓子。
严厉寒原本闭着眼睛,听到动静,不耐烦地掀开眼皮,往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
女人只穿了一身浴袍,下面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脚上连鞋也都没有。
他拧了拧眉,“跑出来现什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