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你敢!”
“萧厌,你个阉狗,你放老夫出去!”
“文信侯……周天卓,老夫知道你在,萧厌肆无忌惮你也疯了不成,你就看着萧厌带着京巡营的人为所欲为?”
“你放老夫出去,否则老夫定会告你跟萧厌那阉贼勾结,周天卓,你听到没有?!”
陆崇远再不复往日陆家家主的冷静,被困在房中嘶声厉喊。
眼见着外面无人理会,萧厌更是直接转身朝外走去,他冲到房门前朝着院前的方向厉声道:
“萧厌,你别以为你回京之后老夫就不知道你去干了什么,你离京不过是去南地……”
砰!
缙云手中长剑猛地一扬,狠狠落在陆崇远嘴上,他嘴里的喊声瞬间断掉。
“陆郎令到了此时还想要污蔑我家督主,你这嘴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成全你。”
幽幽声音传来,缙云冷眼看着他。
陆崇远嘴上疼的撕心裂肺,牙口都见了血,见门前站着的枭卫都是满脸凶狠地看着他们,陆崇远忍不住退了半步。
“你还是好生待着,等今夜事情查明之后,陛下惩处。”
缙云朝后退开,“砰”地关上房门。
屋中灯影昏黄摇曳,陆崇远狼狈跌坐在地,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
虽是京巡营的人围了陆家,可做主的却是萧厌带来的那数十枭卫。
陆崇远的院子被人围的水泄不通,连京巡营的人也不准靠近,萧厌走到院外,就瞧见神色复杂站在那里的文信侯。
“陛下尚未有旨意,你就拿了陆崇远,若是他将来出来,必定不会放过你。”
“那也要他出得来。”
文信侯听到萧厌的话心中一震,萧厌这是要整死陆崇远?
他蓦地想起刚才里面陆崇远那声嘶力竭的话,他说萧厌本不该在京城,他说他去了南地……
今夜宫中走水突然,京中也乱的诡异,还有那些闯入积云巷的死士,以及行事古怪的庐阳伯。
文信侯低声道:“你确定陆崇远出不来了?”
萧厌笑了声:“等一下进宫之后,侯爷自然就知道了。”
他扫了眼守在陆家外面的那些京巡营的人:
“劳烦侯爷的人先替本督守好了陆家,稍后本督的人会带人过来接手这边,侯爷也不用担心,陆家这边若有问题本督一力承担,绝不牵连侯爷。”
见里间缙云出来,萧厌朝着他道:“看好了陆崇远,本督跟文信侯先行进宫。”
缙云连忙点头:“属下会看好陆家,只是督主,刚才陆崇远的院子里抓住一人,好像是之前陆肇身边的亲信,他说有要事要跟督主禀报,是跟陆家有关的。”
萧厌挑眉:“陆肇的亲信?”
“对,他说他能帮督主对付陆家,只求督主能先寻太医替陆家五郎看病,他发了高热。”
陆家五郎?
萧厌倒是知道陆肇有个小儿子好像在府里排行老五,他点点头:“可以,你安排好就是,至于那个人你先审审,看他说些什么,若是要紧派人传话进宫告诉本督就行。”
“是。”
文信侯站在一旁目光微闪,萧厌这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敢这般跟陆家撕破脸,陆家这次恐怕是真的完了,而且陆肇身边亲信反目,说不定会扯出什么隐秘来,那陆崇远……
他扭头吩咐京巡营的人:“你带人留在这边,听从萧督主的人吩咐,待他们人来接手陆家之后,就先带人撤回营中。”
“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