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倒下,幸好徐落山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带她上楼休息。
“我们也休息一下。”程静泊说。
他们坐在长凳上,安闲地看夏季的月亮。
“我胖了好多。”柏子仁晃着腿说,“昨天在学校的体重秤上一站,整整多了六斤。”
“看来我养得不错。”
“再胖下去,你扛不动我了,我没法再坐在你肩膀上。”
“不如现在试试看。”
她以为他在开玩笑,只是笑着摇头,谁知他弯腰抱她起来。
抗肩换成了公主抱。
他似乎认真地掂了掂怀里的人,然后低声说:“是沉了一些。”
她刚想说快放我下来,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更讨人喜欢。”
一句话让她放弃抵抗,打消了刚才决心减肥的念头。
他抱着她很久,放下后还是一脸轻松,完全不吃力。
角落里有孩子丢下的烟花棒,只剩下一半,他走过去一一捡起来,堆在她离脚跟不远的地方,又拿过桌上的火柴,流畅地一划,一簇小火苗落在他的掌心,像是被他握住一样。
她看见他弯下腰,点燃了那些烟火,窸窸窣窣的光乍现,围成一朵花的模样,绽放在她的脚边,慢慢地收拢,余留灰色的烟雾。
“这个太小了,等秋天带你去看烟火。”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心里认定再灿烂的烟火都不如刚才他手中的那一簇。
在这个安静的天地一角,他为她升起的人间烟火,是她平生见过的唯一的浪漫。
回房间后,他们洗漱后,一个上了床,一个照旧打地铺。
“我要听你读书,不然睡不着。”
她说着把枕边的一本书递给他,他接过后眼神很平静,微笑了一下,翻开第一页。
小桥流水,大漠孤烟,何漠走过那么多地方,看的是始终是一个月亮。
不亲自出去走一走,不会知道世界之大,不会明白天空有多辽阔,原来在宇宙中,我们都是沧海一粟。
哀吾生只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不过,看着沙漠的星空,吃着手撕羊肉,听爱人弹吉他唱情歌,这是属于凡人的快乐。
明知生命有限,我们还是追求这些微光,这何尝不是一种人生的意义呢?
他读了很久,直到那段关于描写何言如何对待情书的话,她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