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眨了眨。
放肆地扭着腰走出去了。
苏音感觉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她太累了,于是趴在桌上,打算眯会儿。
没一会儿,睡着了。
一个女人走入她的梦,苏音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是那副银丝眼镜,看得异常清楚。
梦里,女人什么都没做。
梦里,苏音又不清醒了。
许倾尘正在办公室批改试卷,一见虞枝风风火火进来,本就疼的头更疼了。
许倾尘按揉太阳穴,“大股东,你怎么又来了?”
虞枝毫不客气地在许倾尘身边的空位坐下,高调道:“你也说了,我是这学校的股东,股东来学校看看怎么了,校长都让你不让?”
许倾尘:“让。”
“冷冰块。”虞枝抿嘴一笑,这才想起她的来意,“对了,你有退烧药吗?”
许倾尘抬眼:“你发烧了?”
虞枝放松地向后靠,“当然不是我,是你班里坐在讲桌旁边的小朋友。”
许倾尘:“你怎么知道的?”
虞枝:“我刚才路过,正好看到的。”
许倾尘打开抽屉,将药拿出来,随口说:“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热心肠?”
虞枝挑眉:“闲的呗。”
这时,校长推门而入,一见虞枝立刻笑出满脸皱纹,“虞总啊,一猜您就在这里,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有事想和您谈谈。”
虞枝都不用猜,指定是谈和钱有关的事。
她收起浪.荡劲儿,一脸正经道:“出去谈吧,别耽误老师们办公。”
随后,看向许倾尘,小声嘱咐,“那只能麻烦你去给小朋友送药了哦。”
再面对校长,她又换上刚才那副面孔。
前后像两个人。
许倾尘早就习惯了,虽然虞枝总让人琢磨不透,但她身边的朋友,她也就和虞枝最要好。
虞枝不是闲人,她很忙。
至于她为什么偏偏注意到了苏音,许倾尘不知道,是偶然吧。
她想。
毕竟在这间教室,她注意到的第一个人,也是苏音。
偶然,都是偶然。
许倾尘将这件事搁置到脑后,拿起药出去了,再怎么样也得把药先送过去。
再烧,别把人烧傻了。
那么聪明的一个小孩。
傻了,怪可惜的。
许倾尘来到教室时,门是敞开的,她直接进去了,一垂眼,她忽然笑了。
弧度完美。
像一汪冰水被加温,眉眼跟着弯起,比满园绽开的山茶花还要清爽,照亮了一整片天空,包括苏音头顶的那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