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苓啧了声:做饭上瘾啊你?当然是约在外面了,在家吃还要收拾桌子,太麻烦了。
那我订餐厅?蒋淮南想了想,华福路有一家老字号的兰亭酒家,吃传统本地菜的,但是高端一点,就那里怎么样?
温苓说可以,他又问要不要包厢,温苓这回摇摇头:不要吧,自己人吃饭商量一下细节,又不用签合同,没必要浪费。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才继续道:我打算按照你说的,拿七十万出来,认购三成股份。
其实我也想过,是不是不需要这么多,但好像前期投入确实是有五十万比较稳妥,有钱在手,就可以支撑更多时间,还有前期研发,我们需要大量的测试每款新品的配比,需要很多原料总之,到处都需要钱,五十万已经是一个相对比较低的花费了。
她也不能说时鹿鸣一口气租了五年的铺面是错的,因为比起月租或者季租,明显是年租更好,比起三年,五年又更加稳定,合同一签,未来五年的主动权就抓在她们手上了。
说实话,我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温苓笑着跟他说,甚至还有一点兴奋。
准备大展拳脚了是吧?蒋淮南失笑,伸手把她脸颊边的两绺头发掖到耳后,问道,虽然你不会要我的,但我还是要问,你钱够吗?
温苓看着他关切的眼,沉默一瞬,道:我把奶奶留给我的金条都卖了。
蒋淮南一愣:什么?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奶奶和老头关系不好,觉得他以后不会分给我什么东西,我爸我妈又怕老头,肯定不会帮我争取多少,所以她觉得,不管是老头还是我爸妈,对我来说都是靠不住的。
即便她和温广白兄妹情深,但毕竟会各有各的小家,迟早越走越远。
温苓慢吞吞的回忆着老太太走之前的事,大概是在她病重前两年,有一天我不记得是怎么了,反正家里人基本都出去了,只有我和她在家,她在钩毛线帽,忽然她抬头看看我,说了句,阿苓,你要争气啊,以后你只能靠自己啦。
她当时心里一懵,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后来她走了以后,我时常跟三叔他们发生冲突,我爸妈总是劝我脾气不要这么大,以后去了别人家会不讨人喜欢,劝我尊重长辈他们说这些我不喜欢的话的时候,我再想起奶奶说的那句话,我就明白了,这个世上,我没有一个可以一直依靠的人,很多事最终还是要我自己去做,我是没有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