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衍苦笑摇头:“不知道,隐山消失了谁都找不到。君柒比我在隐山待的时日都长,他都无可奈何,又何况我。”
瑁丹心骤然一沉,他又在雨里狂奔着跑了许久,大喊着“龟祖——求您出现吧!晚辈有事相求!”跑着跑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跑哪了。
“啊!”雨天路滑瑁丹一脚摔了个坑,身上的衣服都被淤泥所玷污了,他经这么一摔就彻底崩溃了,一直在喊着恳求龟祖出现,久久未得到回应他就蹲坐在地痛哭着。
好不容易…明明好不容易才团聚啊。
泣声听者悲鸣,雨水不断的浇在他的身上去夺取最后的温度。
可是龟祖还是没有出现。
…
一天过去了,君柒没有回来。
第二天过去了,甚至连战场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就这么到了婚约之日,妖宫如往常一样暗沉着色彩并无一丝鲜红,妖帝未归来没有人会去准备什么婚宴。
瑁丹抱着嫁衣来到门前许久未等到那人回归。
他就低头笑道:“绾绾姐…抱歉食言了,没有办法让你看到我和君柒的大婚了。我穿一次嫁衣给你看吧。”
瑁丹穿上了自己缝制的嫁衣,薄如蝉翼的红纱层层叠进质地柔软有光泽,金银流苏随着衣衫摆动清脆作响,精致的绣花华丽浪漫。一丝一线都看得出满满的爱意与对大婚的期待。
他坐在桌台之上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着,举起口脂与画眉的笔为自己添妆,努力掩盖不断发红的眼眶。
手指在发颤不稳迟迟没有画下眼线,一根枯老的血藤探了过来将线笔卷了过去,缓慢又认真无比的画下最后的一道。
“真好看……快站起来让姐瞅瞅。”
瑁丹站了起来,他鲜红的唇瓣有口脂涂了出去,但挡不住那艳丽的相貌,就算不添妆也照样引人注目,身上的婚服与之相辅相成在这样昏暗的屋子内美绝了。
血绾绾不断的夸赞着,只是有好多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像是濒死之人回光返照一样。
“我跳一支舞吧。”
瑁丹抬起了手翩然起舞,柔软的腰肢加上优美的动作仿佛一幅美卷,纤细的手在空中撩拨摆动,火红的衣衫似是浴火的蝴蝶在燃烧生命,也要将自己的美丽展示出来。
外面还在下着狂风骤雨,雨水噼里啪啦的好似在恐吓屋内的人,电闪雷鸣一下又一下的击打在心间。
第一次穿嫁衣不是在大婚上,甚至新郎也远赴战场生死未卜,瑁丹不过是给人生中第二个最重要的人,献上最后一舞罢了。
没有声乐随着雨水越发激烈的降落,瑁丹的步伐也急促而绽放,他似是在发泄又似是在享受,空有泪水划过脸庞毁坏了妆容。
“姐圆满了。”
“不要哭,姐活的够久了,看见你穿上嫁衣已经没有遗憾了。”
“去追君柒吧,去与他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