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可如今公爵也被打包带走,萧厉却是真的慌了,甚至还跑了好几趟诊所,但结果都是毫无例外的关门。
一边担心着白哥的下落,他却依然跟着徐子宴呆在一块儿,只是两人之间除了那个吻之外再无其他,徐子宴本来就是个纯直,之前的举动无非就是破坏他们的关系,如今目的达到,自然不用做戏太深。反正那大少爷天真的很,一个笑容、几句软话便能糊弄过去……蠢得要命。
反正亲都亲了,不趁此捞点什么好处,他可白忍着反胃想吐了。
这头萧厉在愧疚与纠结中挣扎,薛哲这边的事情可是进展到了白热化阶段,他早早就搬离了原本的住所,出门买个外卖都要全副武装。封白抱着公爵离开家之后一时没有去处,便窝在车里睡了几个小时,等到天都黑了才缓缓转醒,思虑便开着车来到薛哲藏身的住处,打算先呆一阵。
他出门就带了个手机,电话银行卡存折什么的统统都在家里,薛哲知道后气的咬牙切齿,当即撸袖子想去揍人,被封白不冷不热的拦下了:“你要是真把那少爷弄伤了,光赔偿就能吃一壶,想想你丢了的工作和几百万的房贷、房租和生活费……”
“那我去揍那个姓徐的总行了吧?”薛哲瞪着他:“你就这么任由着他们欺负?”
“你要是去揍了,不论如何对方都有办法把锅推到我身上,更别说你现在身处风头浪尖。”封白耸了耸肩:“其实理智看,我还得谢谢他……至少现在我不用再想方设法的应付萧厉,有更多时间去办手里的事。”说道这里,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像徐子宴那种货色,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几十种不动声色弄死他的法子,完全没有必要急于一时。”
薛哲挑挑眉,看着他略显病态的目光,心下有所了然:“……既然你早就计划,我也就不跟着掺和了。不过事情这么顺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没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拾起了老本行而已。”封白打了个响指:“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初中的时候我根据自己的智商、性格、兴趣爱好等各方面写了一篇“最适合职业”的论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外科医生”与“程序员”。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最终选择了前者,但这并不代表后者便是一窍不通……”
“好了我大概明白了……”薛哲深深吸了口气,苦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疯啊。”
后者不置可否的弯起唇角:“话说回来,我突然有个想法……”
……
徐子宴爱慕虚荣,又是抱着狠宰一顿的心情,没过几天,萧厉辛苦打工挣来的几个钱就花的差不多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动用父母打过来的生活费……
实际上萧厉也没有那么蠢,只是看在对方刚刚失恋,又是暗恋多年的人,无法太过拒绝。他心里隐约有一条底线,若是触到了,便能强硬起来……而现在,离那条底线还有一段距离。
封白一连半月没有回家,萧厉从最开始的忐忑到后来的麻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止不住的念着白哥的好……他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对方,但对方行为让他连当面道歉都做不到,至于电话,他打了不下上百个,从最开始的无人接听,到直接打不通……他才明白,自己是被拉黑了。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带着徐子宴离开,但他舍不得这间居住了几个月的房子,也舍不得那个没有回家的人。
说直白点,萧厉太贪心、也太自私了,他什么都想握在手里,满足于自己的欲望,却极少换位思考别人的想法,就算偶尔心血来潮,最后也不过是无动于衷。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徐子宴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