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一看就没安好心的人,她可客气不起来。
“回……回四福晋的话,妾身们是……是四贝勒的外室,芹香她有了身孕,贝勒爷怕福晋知道后伤心,要将她落胎发卖了去,连妾身也不能幸免,求福晋给一条活路吧。”红衣女子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那身穿绿衣的芹香虽然是跪在地上的,却直起了背,一脸倔强的看着敏玳,好像敏玳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一般。
敏玳看着她们,眼中满是冷意。
四爷要发卖她们,求爷去啊,求她做什么?
敏玳本就有悍妇的名声在外,外头都说四阿哥不敢纳妾之类的,她们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四阿哥是因为怕媳妇才要将外室落胎发卖了吗?
真是诛心啊!
“你们是四阿哥的外室?”敏玳开了口,淡淡的问道。
“是。”两人赶紧应了一声。
“知不知道,污蔑皇子是什么罪?”敏玳看着她们,似笑非笑道。
红衣女子连忙道:“妾身们是外室,贝勒爷自是瞒着福晋的,妾身……”
“你们说,是贝勒爷的外室?那本福晋问你们,贝勒爷穿多大的寝衣,穿多大的鞋袜?贝勒爷身上可有什么明显的疤痕和胎记?贝勒爷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最爱那首诗?哪幅画……”敏玳看着她们,接连发问。
两人闻言愣住了,她们哪里知道贝勒爷的喜好啊。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便是污蔑,这京城谁不知我家四贝勒爷不好女色,府里除了德妃娘娘赏赐的一个侍妾外,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你们说是他养的外室,总得拿出证据来啊。”敏玳冷笑道。
围观的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身为皇子,身份很敏感,竞争又大,保不准有人为了给四阿哥抹黑,故意找了这么两个女人来泼脏水。
“这是贝勒爷送给妾身们的玉佩,一分为二,一人一半。”两人赶紧从身上拿出玉佩来。
敏玳闻言笑了起来:“贝勒爷从来没有这样的玉佩,瞧瞧这玉的成色,打赏下人我都嫌寒酸。”
两人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芹香连忙大声道:“贝勒爷身上并无伤痕,也没有胎记。”
“贝勒爷勤于练功,之前还奉命前去督办永定河改道一事,身上虽无大伤,但小伤不少,自然留了一些疤痕,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四爷的外室,简直是在往我们爷身上泼脏水,堂堂皇子岂容你们污蔑?来人啦,带她们去见官,顺便告知宗人府一声,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敏玳沉声说道。
“是。”福音应了一声,便要去安排。
敏玳出门,身边跟着的人自然不少,除了福音、瑞音和田嬷嬷外,还有两个会功夫的侍女,以及十来个侍卫。
“福晋身份高贵,自然不是我们两个卑贱的外室能比的,福晋让我们去见官,那些官员巴结福晋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替我们姐妹伸冤,福晋若是容不下我们,直说便是了,妾身们贱命一条,死了也不足惜,可我绝不落胎,这孩子死也得死在我肚子里。”芹香说完之后,猛的从发髻上拔下金钗来,便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戳去。
一直保护敏玳的丫鬟手疾眼快,猛的将握在手心的铜钱掷了出去,将芹香手上的金钗打落了。
就在众人松了口气时,那芹香却将握在手心的蜡丸丢到了嘴里,猛的咬破之后,将里头的药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