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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溪云和程砚听完也是张大了嘴,圆溜溜的眼睛透着些无措,脸更是腾地一下红了。
任维将众人的反应纳入眼底,这才后知后觉。
他唯唯诺诺道:“是不是在下说错什么话了?方才我进来,见程公子和许姑娘好一副浓情蜜意,还以为....”
这下云山反应及时,直接将他未出口的后半句话硬生生拦下,讪讪笑着。
程砚脸还红着,却是掩饰不住地开心之色。
“无妨,任公子坐下罢,许掌柜有些事情问你。”
见他并没有直接否认,许溪云脸上更热了,脸红之余,心里还漾起了丝丝甜意,像冬天舔着糖画儿那般,甜滋滋地从嘴里浸到心里。
可眼前还有正事要做。
许溪云让任维坐下,待他坐好,云山又细心地递来毛绒大氅为他披上,这才开口询问起潭州下冰雹的详细情况来。
“敢问任公子,那冰雹...”
见任维投来疑惑的目光,她这才改口。
“冰雹,就是您口中的冰块子。”
“敢问任公子,那冰块子的样子,能给我详细描述一遍吗。”
任维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程砚,见他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开口。
“那冰块有大有小,小的也就米粒绿豆那般大,大的则有鸡蛋,碗口那般。”说着,他举起手还给许溪云比划了下。
“至于形状,便就是有的圆圆的,有的稍微不规则些。大多都是透明的,不像石头,我们一村的人都看见了,就是冰块子无疑。”
许溪云耐心听着,不时在纸上写写记记。
“那任公子可还记得,下冰雹之前可有什么征兆?就是可有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什么方面的都行。”
听了这话,任维还真的仔细回想起来。可那日是化雪,那么长的时间的雪灾本就是异常之象,除了化雪异常寒冷外,其他的他还真没往心里去。
许溪云见他一副苦恼的模样,也不着急,慢慢引导他。
“没关系,任公子无论想起来什么都可以与我说。那日是不是格外的冷一些?早上更深露重,中午又艳阳高照?”
听她说到这,任维才恍然想起来!“没错没错!那天早上露水特别重,因为潭州有个矫情文人,非要喝早上露水泡得茶,那段时间的露水都是我隔壁的张婶给他接的,所以我对此事有点印象!”
“至于中午艳阳高照...好像也是有这么回事,因为那日雪停了,中午太阳出来,化雪便化得快了一些。”
“许掌柜,您是怎么知道的?”就好像...就好像她当时就在现场一般。
任维只问出了前半句,后半句在舌尖顿了顿,还是咽了回去。
许溪云暗暗点点头,这便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