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和他一样也看许溪云不顺眼了吗?
可他的脑海里又闪过程砚那张脸,莫非是他?
可他这样做,又是何用意?
他这头还没想出来个答案,那头消息又来了。
说有人在他郊外的庄子处发现了许溪云的踪迹,而且他的手下已经承认是他吩咐的去劫走许溪云。
更更糟糕的是,这件事已经被皇上知道了,于是皇帝亲自下旨派人救下了许溪云,并送了人回去。
程硕听到这几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气昏了头。
他反复跟桂闵确认过,自己的人是真的还没来得及出手!
可皇帝召见的旨意来得又快又不容拒绝,于是就出现了他现在在这乖乖挨骂的一幕。
程硕嘴皮子都要说烂了,可父皇就是不相信他。
是了,那么多人口口声声说是他指使的,他又拿不出证据说明自己没做过,只得认下这一口大锅。
可他不甘心,如今计划全被人打乱了不说,还被人反咬一口,这可真是比他吃了一口馊了三天的饭还让他恶心。
“父皇!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就是他陷害我!”
程硕急得跪直了身子,往前挪了两步,试图离皇帝近一些,让自己的言语显得更恳切些。
“够了!”
无情的帝王厉声打断他。
“你是不是还想说是你那个舒王弟弟给你挖的坑?”
“跟你说了多少次,人家才回京城,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给你布局?再说了,朝里哪有什么他的人?不还都是你这些年的人脉?”
和昶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程硕不算聪慧,可毕竟是皇后所出,自己从小更是对他疼爱有加,希望他能继承大统。
不说当一代明君,至少不要当千人唾万人骂的昏君。
可他怎地愈发蠢笨了。
和昶帝理解人若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可能要采取一些手段,这些手段见不见得人不说,至少不要被人发现吧。
可这个太子,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也不懂,竟还生生把机会送到别人面前,白白落人口舌。
他深深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朽木不可雕也。
和昶帝摆手唤来黄济康,“你去好好安抚一下许溪云,看着送些东西罢,说下次朕再邀请她来。”
黄济康听着他吩咐完,转身退下,刚走了没几步,和昶帝又想起什么来。
把他又叫到身边来,又低头交代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