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尔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道:“那也不能把咱们往火坑里推啊!”
  维克多反驳,“咱也得讲信誉不是?”
  “信誉值钱还是命值钱?”
  “你俩别嚷嚷了,让辛德维利先生听见多不好?”黑歌适时插言,“依我看,劫盟的杀手也就是那么回事,以咱们的能力应该可以应付的来。用不着怕他们。”
  霍霍尔翻个白眼,“说的到轻巧,那可都是职业杀手。”
  “霍霍尔,你先消消气,听我把话说完。”黑歌组织了一下单词,“有一点维克多说得对。既然咱们选择了保镖这个行业,就应该守行业的规矩,懂得讲信用。要不然以后还怎么混?”
  “照你这么说,咱们就在这儿跟辛德维利一起等死咯?”
  “倒也不是。”黑歌解释道:“辛德维利不是只跟公司签了半年的合同吗?半年之后,总统大选结束,咱们就自由了。谁想杀他尽管去做就是,他是死是活就跟咱没关系了。不是吗?”
  霍霍尔为之一动,“你的意思是?”
  黑歌建议说:“咱们不妨坚持上半年。这半年咱们都打起精神,在保全自身性命的前提下,保证他的安全。半年期限快到的时候,再告诉安德烈,千万别跟他续约就是。这样一来,咱们既履行了承诺,又可以安全的度过下半生。岂非一举两得。”
  霍霍尔一脸的不情愿,“还得熬半年啊!”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黑歌耐心地说:“再者说了,照我看所谓的劫盟也没有像传说中说的那么神乎其神,他们昨天的刺杀行动不就被咱们粉碎了?咱们既然能应付一次,就能应付第二次。”
  黑歌顿了顿,接着道:“当然,累是累了些,不过他们也疲于奔命不是?依我看,这次失败之后,他们先得打探消息,再重新组织杀手,杀手再进行筹备,加起来怎么也得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么算下来,半年时间之内用不了顶几次行动。再者说了,只要咱们做事小心一点,万事安排的周全一点,不给他们下手的机会,他们说不定自己就知难而退了。你们觉得呢?”
  霍霍尔垂下头权横再三,看着维克多道:“我听队长的。”
  维克多两手一摊,“还能怎么办?接着干呗!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得做好冒风险的觉悟。”
  “那就好!”黑歌将一只手搭在橱柜上,问道:“你们猜,到底是谁花费重金要取辛德维利先生的性命。”
  “这可不好说。”霍霍尔摇了摇头,“七个候选人中,有财力请动劫盟的有五个,而且他们都与辛德维利政见不合,不喜欢俄罗斯,不是亲欧,就是亲美。”
  黑歌没想到辛德维利竟然有那么多政敌,“那就是说他们都有嫌疑了?”
  “不排除……”惜字如金的维克多主动插言,“辛德维利因为提倡能源企业收归国有的政见也得罪了很多大企业主,他们也有阻止辛德维利登上总统宝座的动机。”
  “乖乖……”黑歌摇了摇头,未来的半年有的忙咯。“话说回来,劫盟的事要不要告诉辛德维利先生。”
  “先放几天再说吧。”霍霍尔摆了摆手,“老人家没被杀死,反被吓死那可就不好了。”
  说话的的工夫,楼梯方向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此时正值六点,安娜这是要去晨练。
  透过门缝,看到安娜性感的背影,霍霍尔冲黑歌好一阵挤眉弄眼,“兄弟,祝你好运。”
  黑歌吐了吐舌头算作回复,抄起太玄刀,对窝在客厅角落里打盹的安东打了个响指,“安东,先别睡了,带上人跟我走。”
  五名黑衣保镖跟在安娜身后,缓步慢跑。跑了约莫两公里,安娜在路边停了下来,看了眼身后的大街,随即将左手拇指探了出去。
  一辆摩托车恰好从顺向驶来,停在了安娜面前,“呦,美女,又是你,还是要搭便车去市中心。”
  显然,这正是接送安娜的那个人。
  “没错,带我走吧!”安娜冲黑歌得意一笑,大喇喇的上了陌生男子的摩托车,向市中心方向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