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恐怖了，纵青川跳起来就想跑，结果全身光溜溜的，红一块青一块，站起来下身就往外流精液，混着他自己的体液，一股一股跟失禁一样。
他以前不理解什么叫姨妈来的时候，波涛汹涌，这一刻，他懂了。
下面的穴一股一股往外喷水，他尴尬的恨不得一头撞在渡苦上面算了。
又想起来这个不要脸的用自己的本命剑剑柄捅他，磨他的花蒂，他又想要不先砍了顾楚阳再死。
癫狂又摆烂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纵青川无能狂怒，最后破罐子破摔，直接道：
“我是个死人。”
反正看样子顾楚阳认出来他了，他在对方眼里估计就是个死人了。上一次就是他亲手杀的，这一次应该也一样。不知道死亡惩罚痛不痛。
但意料之中的痛苦却并没有到来。
顾楚阳动了动手指，两个人身上自动套上衣服，他定定看了好一会纵青川，依旧是那张麻子脸，全身一丝修为也无。
全部都是……他意识不清时候的错觉吗？
自从那人五百年前身死，他魔气侵入心脉的时候……总会看到许多幻觉。
所以这次也是。
但已经两次了，他总是把这个跟纵青川毫无相似之处的普通人看错，对自己的掌控力和自制力极度自信的剑尊也难免有一丝动摇。
他垂下眼，长发挡住了他的神情，纵青川没想到居然被他糊弄过去了，就乐呵呵的靠过来。
“主人，你怎么了。”
让我看看，真哭了？不是吧？
总之是带着一点贱兮兮的意思。
没办法，这是纵青川性格里面恶劣的一面，人无完人，他打游戏这么厉害了，稍微性格有点缺陷，很正常。
那张平静的脸极快地闪过一丝痛苦，纵青川怀疑自己看错了，又想到估计还是魔气的问题，他当魔王时候就知道这个事情，十个魔修九个颠，越疯的能力越强，魔修的魔力很大一部分由自身的执念供养，所以一般越癫狂变态的越强。
像纵青川这么健康的内心，还能当魔王。
不是天赋异禀，是因为他开挂。哦不，合理利用游戏规则。
他用积分换了很多橙色品级的道具，来保持心智正常。
纵青川玩任何游戏都有自己一套的善恶观，像他这样花费珍贵的积分来换这种一次性道具的人很少，更多的玩家参与这个游戏，本身就是为了发泄。
等回了现实，他要去论坛查查看这个副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主人，还难受吗？”他还准备关心一下顾楚阳，对方却已经恢复那副高冷的白衣剑尊的样子。
“……没事。”
“哦，那我有事，”青年骨子里那股子贱兮兮的习性冒出来：
“我好累，我走不动，腿又酸，下面满满的，啊——我要死了。”
没等顾楚阳表示什么，他直接往人背上一扑：
“，主人一定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
然后他就被无情地拎下来，但是丢到了渡苦化形的小型飞行器上。
“我们去哪。”
顾楚阳没来得及回答，整个秘境又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一看就是有人触动了什么机关。
“吼！！！”
这一声吼的纵青川都觉得头疼，距离这么远，都能影响到他，他很怀疑这个秘境里最值钱的就是这头灵兽了。
顾楚阳脸色微变，他直接抓住纵青川的手腕，下一秒，他们就来到了战场中央。
以白灵淼为首的名门正派，还有一群魔修，原本正在对峙，见顾楚阳来了，不约而同：
“师兄。”
“魔尊。”
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而刚才发出那可怖的吼声的灵兽，身形巨大，几乎占据了这里全部的空间。它浑身雪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蓝色的兽瞳盯着这一群不速之客，额头上有一轮弯月。
这是一头寒月猫！
它身后，有一个闪着光芒的箱子，想必就是这群人打起来的原因了。
纵青川自己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暴露。刚才好像糊弄过去了，但顾楚阳似乎是被魔气影响了才没有抓着他深究。先不说他和顾楚阳复杂的关系，五百年过去，死掉的人死而复生，就算这些人只是一个副本里的npc，想必也不能接受。而他之所以能被不少论坛玩家称为“川神”，除了本身的游戏态度外，把他们当成真实存在的人，也是他被人尊重的一个原因。
这猫让他想起了几百年前那只被强塞给自己的猫崽子，要是他前一个任务没死，说不定……
等等，这不会是……
应该不太可能。按他以前动不动跟顾楚阳吵着吵着打起来的架势，他会帮自己养灵宠？
而且当时他就说了，他养不了。
他在这边头脑风暴，顾楚阳已经出手了。二指微微一抬，指尖便闪现出一道银白的光芒，在昏暗的石洞内一闪而过，距离异兽最近的两个人，立刻倒在地上挣扎着惨叫起来。
一个是魔修，一个是号称名门正派的修士，他一出手，两边都得罪了。如果他不是顾楚阳，早被人针对了。
但他是顾楚阳，当世最强剑修，前琼华派掌门座下大弟子，现任魔尊。
剑修多如过江之鲫，能被称为剑尊，可见顾楚阳实力。
而魔修性情散漫，只看实力，不看别的，顾楚阳能当上魔尊，一路杀了不知道多少魔修。
所以两边都安静如鸡。
只有纵青川一个人在那鼓掌。
好好好，不愧是isfj直男洁癖顾剑尊，这股子平衡劲，两边都给一巴掌，他喜欢。
“都出去。这里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白衣剑尊面容冰霜，容色依旧，无悲无喜，完全看不出前刻发疯的样子。他明明光彩照人，可略微背光的角度却在他绝色的容颜上投下了一片阴霾。
他缓慢上前，两边自动分海一样让出一条路。他站到那头巨大的灵兽前，那寒月猫一爪子拍下来，在他身旁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要是拍实了，人骨头能立刻散架。
“师兄，我想要溪云秘境里的法宝。当年都说前任魔尊死前把最重要的东西藏在四大秘境里，溪云百年一开，我等不了。”
顾楚阳看见师妹又是哀求、又是可怜的样子，皱起眉。
纵青川自己更震惊。
不是，白大侄女，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少跟我们魔尊套近乎！”
背后一个穿着暴露、身材火爆的魔修喊道。她面容姣好，修为也不差，丝丝缕缕的魔气冒出来，：
“谁不知道溪云秘境百年一开，但每次都是魔尊带我们前来历练。这里早就是我们魔修的地盘，魔尊大人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不快滚。”
“你胡说，”白灵淼气得浑身发抖，“师兄以前也带我们来过，怎么我们就不能来。”
她脾气大，本来就被纵青川在前面气过一次，这会看师兄抓着对方手腕出现，那丑八怪修为全无，还敢堂而皇之的粘着师兄，简直不要脸。
又被女魔修一刺激，一剑就刺向纵青川。
本来在看戏的纵青川在心里乱叫一声，他这躲还是不躲？
所有人都在看戏，连魔修都是。他们嘴上叫着哎呀，实际都在趁乱浑水摸鱼，偷偷攻击对面，还有个甚至在偷袭平时就关系不好的。
但没想到，就在那一瞬间，一堵巨大的冰墙挡在纵青川面前，白灵淼的剑被厚厚的冰墙卡住，她释放出更多的灵力，在喀喇喀喇的碎裂声，纵青川放任自己被剑气吹飞，而后摔在了厚厚的、毛茸茸的毛里。
而顾楚阳神情一冷，两指夹住了白灵淼的剑。
那柄用了一整块珍贵无比的天外陨石打造的、也是削铁如泥的好剑，就这么一寸一寸碎了干净。
他无声地看着以前的师妹，少女被他的眼神吓退。
虽然样子还是以前的师兄，但……很可怕。
她默默地带人离开，远远还能听见有人在安慰她，也有人说怕什么，大家一起上，难道打不过一个顾楚阳吗？就看着他这么欺负淼淼师妹？
“你们别乱说，师兄只是……”少女握拳，说不下去了。
“他只是，被人骗了。”
琼华派里也有当年受顾楚阳照顾的，他们一门都是剑修，仰慕他的也不在少数。当年他忽然放弃接任掌门，转头去当了魔王，很多人都不理解。
那个女魔修见状大喜，一看魔尊出手，以为是给她撑腰，一步三晃地贴过去，几乎要把胸怼人脸上了。
就说嘛，魔尊审美还是正常的，怎么可能像别人说的，看上一个口歪眼斜麻子脸的炉鼎了。
没想到他站在原地没动，那衣着暴露的女魔修就一步也不敢往前了。
有如实质的威压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她哪里敢再卖弄风骚，赶紧跪下。
“魔尊息怒。”
顾楚阳有过一夜杀了百名魔修的记录，虽然都是些在魔修里都臭名昭着的人，但越疯越强，越是走阴邪路子的，越是强大。
像这位女魔修是不杀人的，她就是很好色，喜欢找男修士采补，丑的还不要，所以顾楚阳没动手。
新任魔尊大人不喜欢会残害人性命的魔修，听起来特别可笑。但鉴于对方曾经是名门正派，好像也说得过去。
但这话他们只敢自己想想。
毕竟敢当面挑衅吐槽的都被顾楚阳杀了。
“都出去，秘境一炷香后关闭。想要东西的自去搜寻，这里的不是你们该拿的。”
默认那寒月猫身后的金光闪闪的宝箱的宝物被魔尊看上了，魔修们都低眉顺眼的走了。
魔修靠实力说话，他们也的确垒一块都打不过顾楚阳，加上本来里面也有真心诚意追随顾楚阳的，片刻后就都走了干净。
纵青川歪倒在柔软舒适的皮毛里，差点睡过去。
他真的很累，被顾楚阳那么狠狠操了一通，又用了世界之钟，对他的精神消耗很大。
传闻中寒月猫都性子暴虐，不亲近任何人，这会却任由他靠着。
顾楚阳走到旁边，拿起那个宝箱。
刚才还凶悍异常的猫，拿巨大的头顶去蹭顾楚阳，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目睹一切的纵青川：很好。
原来是演戏。
“这是主人的灵兽吗？有名字吗？
顾楚阳抿抿唇，突出两个字：
“咪咪。”
旁边的巨大的、几乎要撑爆这个洞穴的大猫快乐的翻滚了一下。
地动山摇。
掉下的石块差点砸到纵青川。
他人麻了。
你管这么duang大一只叫啥？咪咪。
而那个金光闪闪的、看起来就仿佛关底boss会掉落的宝箱，见纵青川好奇，顾楚阳伸手打开了它。
那个名贵的、灵气充沛、看起来似乎是用千年雷击木打造的木盒，里面放了一个古旧的项圈。
已经快老化的不行了，上面吊了一块木牌，写了咪咪两个字。
最下面，放了一根竹竿，末端系着一根白孔雀毛。上面的毛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纵青川想起来，这是他很久以前，随手给那只连名字都没有的猫崽子做的逗猫玩具。因为不怎么上心，又忙，养的不太好，猫不是亲人的性格，纵青川也不怎么有空陪它，只是尽了喂食的责任。
没想到会被它当成了最珍贵的宝物守护着。
当初只是随手做的，小崽子看着也不太爱玩，没想到百年过去，却是它拼命也要守护的宝物。
那些人以讹传讹，说前任魔尊留下的宝物，是他随手给灵宠做的粗糙的小玩具。
心情有点难以言喻，头一次，纵青川摸着寒月猫身上的伤口，默默地兑换了一大堆的最名贵的药材。
他不是要做任务，也不是要刷好感，也不是把它当做一个可以拿到奖品的可以互动的剧情npc。
他就是有点难过。
更糟的是他不能当着顾楚阳面用，于是头一次，他用最正经最恳切的语气求他：
“我们带它走可以吗。”
只是一只灵兽，顾楚阳不至于养不起。
再不行，他偷偷摸摸养。
他积分很多，可以浪着玩，撒着玩。系统每天都给他发积分商城满减活动，什么打折优惠，他就算买空了也要养猫！
总之今天他必然要带咪咪走！
沉默过后，顾楚阳摇摇头，慢慢道：
“不行。”
纵青川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