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之后,控制不住哆嗦了起来。【不行,她不能被撵回去。
自家男人知道自己被撵回去挣不了钱了,会打死自己的。】
想到这里,打扫婆子身体里涌出一股力量,挣脱了抓着自己的手,朝着陶玉玲扑了过去。
一边扑一边大喊:“大小姐,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谁让咱们托胎成女人了,女人就得贤惠,就得从一而终。
丁先生又没犯什么大错,再说他也知道错了……”
听到打扫婆子振振有词的话,陶玉玲有些懵了。
作为陶家唯一的女儿,她从记事儿起接受的就是新式教育,接受的就是男女平等,追求自由。
虽然因为整体男尊女卑的社会情况,受到了些许的影响,但她骨子里总觉得女人不比男人差。
她知道这世界上有一部分女性思想被禁锢了,但是头一次直面这种束缚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她自己都看不上自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尊重她。
陶玉玲就想不明白了,大街上天天喊着“男女平等”,“女人能顶半边天”,为什么有些人就一点儿都不往心里去,是被打压习惯了,还是她们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最让陶玉玲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某些婆婆比家里的其他人更重男轻女,她们就不是女人吗?
再说了,她和夫家又不是一个姓,生了男孩儿又不会继承她的姓氏,多管那个闲事干啥?
看着打扫婆子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问题,陶玉玲突然有些乏味,没有了跟她争辩的心思。
算了,她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打扫婆子见陶玉玲一点儿没有心软的意思,知道这事儿已经无法挽回了,也不装了,直接掐着腰开始骂骂咧咧,什么脏的臭的都往陶玉玲身上抺。
狗腿子也是干脆,直接堵了她的嘴,扔在了门外面。
狗腿子在进门之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慢悠悠地来到打扫婆子身边,笑着说了一句:“我记得伱家里有个儿子是吧,今年有十八了没?”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随意,仿佛只是熟人之间的闲谈。
但听在打扫婆子耳中,却是明晃晃的威胁。
只要自己不按他吩咐的做,他就会自己儿子动手的。
想到这里,打扫婆子瞬间安静,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在笑,她却只觉得浑身发凉,色厉内荏地开口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能对我儿子下手,不然,不然我一定会报警的,到时候你……你一定跑不了。”
狗腿子很满意她的反应,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呵,你可别诬赖好人,这附近谁不知道我是个好人,怎么可能做出找人绑架你儿子,等拿到赎金再让人撕票的事儿,更不会做出买凶杀人之类的事儿。
当然,这个年纪的孩子常常不太服管教,经常去一些危险的地方,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说不定哪天就溺水了啥的。
再不然,还有火灾呢,要不走运,半夜着的火,哎呀,那可就惨了,说不定到时候一家人都得跟着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