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不顾旁人的目光,说完便走进屋内。他内心深处并不愿意出钱,但在现在棒梗的这种情况下,不出恐怕是不行的。
不仅仅是院里的人,可能连轧钢厂也要表示支持。在这个时代,团结互助是一种必须的行为。如果别人有难处不伸出援手,那就是觉悟不够高,有可能会犯下大错。
唉,有秦淮茹这样的邻居,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阎埠贵蹲下身子,从床底下的一个坛子里拿出一个用来腌咸菜的陶瓷罐。他吹去盖子上的尘土,从里面摸索出一条破旧的内裤,解开后发现里面有一双磨损的袜子,再打开袜子,里面有一叠钞票。
“一毛,两毛,三毛……”阎埠贵数了好几遍,在三大妈的催促下,很不情愿地回到了床上。
明天,这些钱中的一部分将不再属于他,这让他的心像被针扎一样。
阎埠贵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十斤重的棉被。这样晚上盖着头痛哭,就不怕哭声吵到阎解放了。
刚刚躺下,蒙上被子,他听到隔壁传来阎解放悲痛的声音:“我的于莉,我的翠花……”
第二天清晨,邻居们刚刚起床,有人刷牙,有人洗脸,还有人在教导孩子。
“大家都到院子中间集合,棒梗需要钱住院,大家凑一凑!”易中海召集所有人开了个大会。
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为秦淮茹家捐款。易中海带头捐了二十元,刘海中和阎埠贵各捐五元。其他人多数捐三毛、五毛,最多一块。何雨柱不顾何雨水的劝阻,以兄妹的名义捐了十元。对他来说,棒梗就像是他的半个儿子,现在有难,他不得不多捐一些。
轮到李卫东的时候,他和于莉商量后,决定和何雨柱一样,捐十元。捐太多没有意义,捐太少又容易招闲话。李卫东在四合院长大,深知邻居们的习性,他们喜欢施舍。而且秦淮茹私下肯定还会找他们,到时候他们又要捐钱,所以还是要小心一些比较好。
最后到许大茂捐款时,他虽然一脸不舍,但还是咬了咬牙捐了十元。他只是为了不输给何雨柱。
刚才何雨柱一直在一边不停地冷嘲热讽,许大茂怎么能输给他!阎埠贵清点了捐款总额,在众人面前宣布后,将钱交给了易中海,让他带着去医院交给秦淮茹。
易中海到达医院时,秦淮茹正坐在病房外**,贾张氏则面无表情地坐在她对面,眼神空洞。小当和槐花姐妹蹲在地上玩石子,笑声在走廊回荡。易中海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走了过去。
“秦淮茹,贾家嫂子。”秦淮茹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贾张氏只是淡淡地看了易中海一眼。易中海并不介意,将捐款递给秦淮茹说:“这是邻居们对你的关心,你拿去给棒梗付医疗费吧。我已经让刘海洋去厂里了,估计很快厂方的人就会来处理了。”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要想开一些。等小当和槐花长大了,你可以考虑让他们招上门女婿,将来孩子出生后,选一个过继给棒梗,这样他老年也有一个依靠。”
秦淮茹点头表示赞同,但此刻她并没有想太多。她只是简单道了声:“易大爷,谢谢。”
自从易中海出现后,贾张氏的目光就一直盯着他手中的钱。看到秦淮茹接过钱,她的眼神转动的飞快,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她主动站起身说:“乖媳妇,棒梗就要醒了,你在这儿陪着他,我去缴费。”
那些钱看起来不少,可能交完费后还能剩下一些,那岂不是全都落进了贾张氏的口袋?尽管秦淮茹因为棒梗受伤而焦虑,但她依然敏感地察觉到了贾张氏的异常。她心中暗骂,棒梗现在这样,这个老太婆还在算计这些钱。她站起身笑着对贾张氏说:“还是我去吧,妈,你昨晚守了一夜,趁这会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去吧,我精神得很,没问题的。”贾张氏坚持道。
两人在病房外争执,走廊里的病人家属都觉得很奇怪。收费处在医院一楼大厅,几步之遥,何必这么推让?易中海明白其中的原因,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思考着贾家未来的路。
秦淮茹和贾张氏争吵的时候,棒梗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一脸茫然:“奶奶,妈妈,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秦淮茹看到棒梗醒来后,顾不得和贾张氏纠缠,急忙冲进病房,来到棒梗的身边。
她一脸苦涩地对棒梗说:“我的苦命孩子,你为什么要割掉那个?”接着,她询问了棒梗未来有什么打算。棒梗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掀开被子,发现确实没了,内心一阵欣喜。
他心想:等出院后,我再找个棍子练习辟邪剑法,那我岂不是天下无敌了?病房内,秦淮茹看着棒梗傻笑,惊讶地问他:“棒梗,你为什么要割掉你那个?”
\"我......\"棒梗说到半截停住了,他不能透露练习**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们会为了追赶而自宫,那他的竞争优势就无了。贾张氏看到他的沉默,猜想其中必有文章,于是凑过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询问。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惊,感觉贾张氏可能要给棒梗找点麻烦。但棒梗却并不愿意透露这个秘密,于是硬着头皮回答说:\"没有人**我,只是我个人觉得自己不再需要它了,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