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什么机会,主要是您也应该保重身体。”
江衍鹤从床上坐起来,一改之前的懒倦。他眼底黑沉,清醒,毫无光亮。
但却一点不畏惧一样,嘴角幅度上扬,挂点笑意,说话也一如既往地冷淡:“虽然您活着也并没有这种机会。”
许兴舟咬牙切齿:“你算什么东西,江衍鹤,找麻烦的人已经埋伏在你周围了,我劝你最好少出门。”
“叔父可是在威胁我生命安全?”
“是,你千万别当儿戏!”许兴舟厉声喝到。
“您觉得,我会怕死吗?”
江衍鹤的咬着烟,并没有点燃,滤嘴衬得他嘴唇很红,就像有毒的蛇吐着信子,鲜润而蛊艳。他一直都是那样,永远伺机而动,充满威胁和危险,使起坏来默不作声。
他善于麻痹和吞并一切的猎物,吃饱喝足后就宛如一切的冷血动物一样,英隽漠然。
只在漆黑威险的洞穴里,圈养爱惜一个人。
skype那头,许兴舟砸了办公室的东西,几乎要气变形:“你可以这么傲骨铮铮,但我告诉你,江衍鹤。我不怕和你撕破脸,江明旭和我年纪相仿,都要给我三分薄面,我看你就是被同辈人追捧着,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在我面前猖狂,我看一早就不该把这副画放在你那里,真可谓是狼子野心,不足与谋!”
“叔父何必要为了一幅我压根不知道你放在我那里的画,和我置气呢。”
江衍鹤抛下手上的烟,手指滑动,懒散地打开微信的闲聊群。
随手发了个“爷现在很闲”的表情包。
他就像每个年轻气盛的青年一样。
顽劣不堪,置生死于度外,根本没把许兴舟的愤怒和威胁放在眼里。
许兴舟鱼死网破地咆哮起来:“江衍鹤,你横吧,我连江明旭都不怕,会被你吃干抹净?要不是朱鄂说,如果被海关查到,就说画是江家授意偷的。横竖都能成事,我会上你的当?要不是朱鄂和我多年挚友,我都觉得你俩沆瀣一气,你给我等着,我不弄死你,我不信许!”
“啪嗒——”
任由对面许兴舟说着疯狂的威胁语录,江衍鹤轻松合上了笔记本。
他握着打火机的手揣进裤兜里。
随手从兜里扔出一张鉴定结果的纸。
纸卷着边,露出折角的水印,是一行字。
【归属国家名画鉴定所京域总部】
名画和钻石,早被他安稳拿回来,送去真迹鉴定了。
许兴舟这种人。
他一眼就看穿他包藏祸心,心怀鬼胎,怎么可能不提前防备。
京域豪门的人,糖衣下包裹着霉斑,污翳藏在在光鲜下。
手机响个不停,刚才在群里随手发的表情包,立刻得到了踊跃回复。
最积极的是ubc买学位的霍鸿羽。
对方自诩玩遍娱乐圈和网红圈。
平时江衍鹤懒得和他们应酬,只是这次事件特殊。
看江衍鹤搭理他,霍鸿羽兴致勃勃,立刻私聊,给他发来了一段视频。
相机是第一视角,拍摄的人是霍鸿羽自己。
视频里,当红青春影视剧女主孟丝玟,穿着水手服关东襟,跪坐地毯上。
霍鸿羽抬起手指,钳制住女生的下颌,坏心眼地观看她嘴角粘液的模样。
“爷赏赐你的东西,好不好吃?”
明眼人都一眼就能看穿,他让她做了什么。
霍鸿羽询问江衍鹤:“兄弟,想和我一起玩吗?我刚飞回京域,她签的公司上赶着送我的。我陪她玩了几天,花了上千万。问这女的性幻想对象是谁,她说想被江衍鹤掐着脖子摁着手干。那自然就要受点惩罚咯。”
孟丝玟刚从京影毕业,归属京圈,自然知道他们圈里,混得最风生水起的几个资本大佬。
撇下那些四五十岁还在找真爱的油腻男人不谈。
谁不知道江衍鹤是话题中心,高中就和对冲基金公司的chief executive斗道行,情场上更是疏远众生,不爱游戏人间凉薄寡情。
她们那几届都知道校草其人,纷纷猜测着他上京大那年,是谁让他转了本性。
猜想和他上床,应该多么刺激,多么翻云覆雨。
江衍鹤还没看完,就长按视频点了删除。
他没什么情绪,只是问:“礼锐颂和许轶,你能约出来吗?”
“许轶就是爷的哈巴狗,我招手即来。”
霍鸿羽接着说:“礼锐颂这垃圾货色,给我当狗,我都嫌。怎么,觉得我俩干她不够。还想拉上这两条舔狗啊。”
“我碰过谁?”江衍鹤冷冽反问,声线冰凉:“你和你女人玩认主的把戏,别给我沾一身腥。”
霍鸿羽一听他语气不像是开玩笑,立刻正经了不少:“好啦,哥们别生气啊,我就是气不过这些女的听见你的名字后,那水流得思春模样。是我满嘴跑火车,我的错。上次曹茜给你下药那事,结果稀里糊涂我给喝了,和人搞了一宿,还捅到我爸那里去了,我都怕你这个阎王了行不行,你就别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