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堂啐了一口,依旧硬气得很,你都知道我是伯爵府的人,见死不救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罪名?”段晚宁淡淡地道,“若是我一脚踩死你再随便一埋,谁知道你是谁。”
苏堂皱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她,很难想象长得如此娇柔的一个女孩子,张口闭口就是杀人埋了。
“快点说吧,我们也不是一整天都有时间在这陪你。”苏轻弦摊手道,“大不了一走了之,就算有人再发现你,那得什么时候了。这里可是皇宫,无论如何你首先犯了宫禁,是要被砍头的。”
“这里是皇宫?”苏堂伸着脖子四下里看了看,“你可别诓我。”
段晚宁已经有些烦了,拉了一把苏轻弦道:“走吧,别理这人了。”
苏轻弦正点头,却听苏堂叫起来:“别走别走,二位恩人,快些救我,我,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轻弦笑笑,指了指他:“那么,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不过是喝了点花酒,差点钱付账,结果那老板不识相,直接就把我打了一顿,后来我就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地方了,然后就见到你们了。”
段晚宁明显不信,苏轻弦也摇摇头:“兄台,你不说实话,我可真的很难办啊。”
苏堂慌道:“怎么不是实话,不信你去花月楼问问,小,我包了那里的头牌有几个月了,大把的银子花出去,不过是最近周转不太灵便,谁知道那小娘们翻脸不认人的……”
段晚宁好奇道:“花月楼的头牌,是哪个?”
苏轻弦瞥了她一眼,却听苏堂道:“叫月笙,那小娘子跳的一手好胡旋舞,在上都名声可响亮。”
段晚宁心中虽已料到,但却还是有些意外,她许久不曾留意月笙,只当苏轻弦会以令投二主将她处置掉,谁知竟已回了花月楼。
“我看他倒是没说谎。”苏轻弦凑到她耳边悄声道,“月笙一直都是我的人。”
这下倒是说得通了,段晚宁点点头:“那也罢了,只是她如今怎么这样狂,直接把人扔到皇宫里来了?”
“并不一定就是月笙。”苏轻弦垂眸思忖片刻,问苏堂道,“你说已经在花月楼几个月了,那当初是为了何事要来上都?”
“这……”苏堂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是父亲命我来的,具体什么事,也没有交代的很清楚。”
“还是不肯说实话?”
“啊不,不不,我说!”苏堂认命一般,垂了头道,“父亲半年前收到郡王府的信,就叫我来上都,说是,说是世子爷许了咱们家,给咱们谋个一官半职的。”
“盛烈郡王府的世子,你是说苏重明?”段晚宁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