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太道:“老二,咱们也去瞧瞧兄长。”
只是众人才刚刚准备离开,许安然那边就又闹了起来。
她先是一把推开段晚宁,自己也跌坐在地,哭着指责道:“四妹妹,我自问平日里待你宽厚,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来害我?”
段晚宁懒得理她,不耐烦地站在一边看她表演。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动,只有许知全走过去,冲着段晚宁不由分说扬起手就要打。
段晚宁倒是无所谓,只是眼看他手还还未落下就被人从半空接住,留下许知全一脸错愕。
“叔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嘛。”苏轻弦笑容浅淡,目光里却满满都是威胁,“就算四姑娘真的有什么错漏,问清楚再教训也来得及。”
他说话时,许知全只觉得自己那只手上的力道有千钧重,压得他快要站立不稳,却忽然身上一轻,原来苏轻弦已经松手退开两步,还是那么悠然自得地望着自己。
许知全甩甩手,很难相信刚才那股强大的压力是来自这个看起来文静好脾气的二公子。
“老二!”许老太太低喝一声,沉着脸道,“你带三丫头去更衣,四丫头,你随我来。”
“祖母!”许安然哭着喊了一声,挣扎着站起来跑到许老太太身边,扑通跪下抱住她大腿道,“四妹妹她推我,你瞧啊,她用这么粗的钢针扎我的腰,刚才还偷偷扯我的外衫!四妹妹早就对我和母亲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先害了母亲又来害我。祖母,你要给我做主啊!”
许老太太皱紧了眉头,想要将她拉起来,却根本抵不过她的力道,试了一下只能放弃。周围一群人就这么瞧着她们,让老太太尴尬极了,她许多年没有来过郡王府,谁知刚来一天自家孙女就闹得这样不堪,这让她觉得分外丢脸。
“四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段晚宁摊手道:“祖母,且不说母亲的事咱们家早有定论,又是父亲亲自处置的,我也不懂三姐姐为什么非要说是我害了母亲。只说刚才,我和三姐姐并没有挨在一起走,身边也还有别人。您说我怎么可能当众做出那样的事?更何况,即便是我想如何,为何不等回家去再说,非要在人家家里面这样闹呢?三姐姐,咱们都是许家的姑娘,凡事还是得顾着些许家的体面。”
“你心肠歹毒,自然是无所顾忌,又怎么会顾及许家的颜面?”许安然悲愤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狰狞,“恐怕你从心底就没把自己当过许家人,你怎么想的谁不知道!”
段晚宁抬头看天:“三姐姐说这些话,良心不会痛吗?”
“好了!”许老太太终于抑制不住愤怒吼了一声,“都别吵了。三丫头你要是不冷就别换衣服了,咱们现在就回府去!”
说完,她并不管许安然的态度,直接吩咐身边人将她拉开,自己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往二门去了。
许安然被两个嬷嬷架着,一时间也忘了哭闹。她忽然有些恍惚,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明知在郡王府里,还是非要大闹一场。而且刚才那根钢针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