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试炼前上清仙尊应该是见过别兄和千剑长老的,所以才会问长老那个问题。”
“长老,那日上清仙尊见你时,可否是第一眼比较淡定呢?”大祭司问道。
“师尊一向喜怒不显于色。”
“可他当时恐怕不是以师尊的身份和你相见的,若是他认识你凭着一双神眼应当早早认出你做出对策来,怎还会让你察觉出这个不符合他当时身份的神情呢?”大祭司似笑非笑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玉楼戒备地看着他。
“在下猜测,上清仙尊并没有百年前的记忆。当日试炼,上清仙尊不认识我,祝兄和花宗主情有可原,但对云剑门的各位长老和同为世家的梅兄也是一如我们三人,岂不是太不合常理了?”大祭司慢条斯理地将这话砸到众人面前。
“最重要的是,云剑门阵法百年未换,若是上清仙尊想要离开,根本不会给我们察觉到他行踪的机会,但我想当日的云剑门的弟子应当看得十分清楚,是另一个男子助仙尊离开的。”
此话一出,堂内一片寂静。
修成无情道且并未有百年前记忆的真仙,真的会站在他们这边?
“你如何观察得这般仔细?”涂山妗翠绿的眼眸看向大祭司。
“因为场上只有他最特殊。”大祭司抬头看向正座上的草萤长老,似是含笑地说道,“场上只有他没有灵力。”
“铮——”
“谢堂!”
寒光乍现,长剑刹那间出鞘,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剑刃已经对准了大祭司的脖颈。
玉楼隔着黑色面纱冷眼看着大祭司,“再胡诌,我就让你血溅此处。”
梅衡闻言抬手横在玉楼面前,他蹙眉看向面前有些戾气的人,心中一沉。
这和当时他要前去捉拿晏别时一模一样。
玉楼对大祭司起了杀心。
“谢堂。”草萤长老沉声道。
但玉楼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长剑依然横在大祭司的脖子上,剑刃隔着黑袍压着他的命脉。
其他人见状都略显惊讶,毕竟玉楼虽然年纪稍小,但一向稳重,鲜少与人争吵,更别说跟人动刀动剑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他有如此杀心。
而大祭司看起来反倒更轻松一些,他像是没看到脖颈的长剑一般,缓缓抬头看向玉楼,鲜红的血液渗出浸湿了黑色的衣领,也沾染了银白色的剑刃。
他笑眯眯地说道,“玉长老,我想没人比你更清楚,上清仙尊是否有灵力。”
不等玉楼回答,他抬手将脖颈的长剑轻轻推开,起身整理了一下黑袍,颇有礼数地向草萤长老告别。
“我并不同意让一个废人当云剑门的掌门,若是如此,乐人间和神域的约定我们还要仔细考虑一番再做定夺。”
直到大祭司离开很久后,天曙堂内仍死寂地可怕。
别人或许不知,但梅衡和玉楼再清楚不过,温清川在百年前便已经失去了金丹。
之后他们也翻阅了天下文卷,才知火凤一族血脉特殊,曾有先祖武功尽失仍靠着血脉再起宗室。
但这是燃命之技。
玉楼以为师尊回来是因为火凤一族能涅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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