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时的温净推门而出,手上还拿着厚重的鹤氅。
不等温清川回过神来,那鹤氅就被放在了他手上。做此事的人倒是转头就走了,连一句话都没说。
温清川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上的鹤氅披在身上,周身渐渐暖和了起来。
这下看来是真的将人惹生气了。
池应淮做事一向稳妥,早早地安排好了马车,上车时温清川看了一眼车身,将那被隐去的符纸看了个清楚。
怪不得原先要走近一日的路,半日便能走完,真是让人费心了。
备好的马车很大,足够坐下三人,但温净偏偏要了一匹马,不肯坐上车去,顶着寒风在车外奔驰着。
“是真的气着了。”池应淮掀起布帘看向窗外温净那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打趣道。
温清川无奈地笑了笑,“小孩子气性。”
“我看未必,就是十年百年后,你这么做,他还会跟你置气。”池应淮意有所指地说道。
“百年后的事,百年后再说。”温清川偏头看向窗外。
几人倒真如池应淮所言,在正午之前便到了陇州。
不知是不是因为剑冢大开的事情,整个街道拥挤得不成样子,别说是马车了,就是骑马都走不过去,索性三人便徒步在街上走着,正好也逛了逛透透气。
“听说没,那剑冢主人为庆祝剑冢大开,为天下人准备了一份厚礼!”
“什么厚礼?这来剑冢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手上还没几个珍宝在了?都是冲着名剑来的,我看什么厚礼都比不上在剑冢内拔出一把本命剑来。”
“你这话可说错了,这厚礼还真不是一般珍宝能比的。毕竟天下奇珍异宝,哪一个能比得上那上清仙尊的本命剑?听说那可是天外玄铁所铸,削铁如泥,就单单是持剑人的名号就够多少人挤破脑袋来看了!”
“谁的本命剑?!”
温净蹙眉走到那小贩面前,一身凌厉之气吓了两人一跳,下意识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那个……那个上清仙尊的本命剑。剑冢主人告昭天下,说凡是有请柬之人,便都可上前去拔那神剑,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谁要是能拔出剑来,那剑就归谁!”
“岁桉。”温清川眉头微皱,上前拍了拍温净的手。
温净垂眸看他,将抓着小贩衣领的手松开,他将一锭银元宝放在摊位上,轻声说道,“抱歉。”
两个小贩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仙史上不是记载,上清仙尊的本命剑早就被神域收走了吗?为何如今又出现在这与神域毫无关系的剑冢内?”温净不解地看向温清川和池应淮,先前的别扭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池应淮面色也不怎么好,到底是温清川开的口。
“耳听不一定为实,不如去瞧瞧看,反正此行也是为剑而来。若真是那神剑,能瞧上一眼也不虚此行,就算为假,一笑而过于我们而言也并不亏。”
“我们又没有请柬,如何能看神剑?”温净问道。
温清川却是淡淡一笑,“自然会有人给我们送来。”
池应淮闻言偏头看他,眉头紧锁。
“好了,先去剑冢那,别到时候被人群挤得进不去,连剑都摸不上岂不是太亏了?”温清川拍了拍温净的肩膀,率先一步往前走着。
温净心中满是疑惑地跟在他身后,最后还是受不了向前追问,“爹,谁会给我们送请柬来?”
“天机不可泄露。”
“爹!你再这样我可真的不理你了!”
“小孩子脾气。”
“我如今已经十七了,早就不是孩童了!”
池应淮跟在两人身后,听着两人之间的拌嘴,沉重的表情没有一丝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