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搜寻呢?”
温清川自嘲一笑,“神域也有不少腐朽之人,所以晏别才想毁掉神域。恐怕我当时也同这些腐朽之人一般,也难怪他想杀我。”
“他费力设下如此大局,算尽天地人事,连自己都算了进去,已经不允许任何人阻碍他的大业,亦不许他自己回头。”
“他今日可能会将一颗心放到我面前,若是明日我要求他放弃此大业改邪归正呢?还是说要我放弃百年来的信念,助晏别实现大业?”
血旻被问得沉默片刻,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温清川也并不在意他的答复,继续说着。
“我们之间横着的并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而是难以跨越的鸿沟。是数条人命,是注定的因果,是背道相驰的信念,这些早就与情爱无关了。”
“无人可以回头,无人可以解脱。”
“我昏迷时从他体内的天眼中感受到了他的疑问和不安,也知晓了他往日的一切计谋。若是真要说来,自己被人好一番算定是气愤悲痛更胜一筹,我当时也是如此,往日真心被人踩在脚下,我真是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那日他是什么心情呢?
怔愣,愤怒,悲痛,他有些记不清了。
温清川垂眸看向指尖细密的针孔。
什么情绪都不重要了。
“可待那情绪下去后,我却松了一口气。”
“他的算计,让我坚定了接下来的决心,也算给了我去做此事的理由。”
温清川偏头看向血旻,勾起嘴角露出个歉意地笑。
“抱歉。”
下一瞬,血旻骤然跪倒在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温清川,而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温清川垂眸看向倒地的血旻,慢慢地掀开被褥,起身走下床来。
他将床边的盅器放在木桌上,打开了血旻带来的木盒。
是件流光溢彩的嫁衣。
温清川从袖中摸出了被暖热的喜帕,上面绣着有些拙劣的鸳鸯。
【你可是想好了?今日若是离开了此处,便没有再回来的时候了。】
温清川听着青寂仙人的话,轻声说道,“前辈,这是我的命数,我与他本就没有结局。”
“还要多谢前辈借我些灵力,才能维持住这几日来的生息,以及在这屋内设下阵法。”
【你是惊寒的子嗣,老夫自然是要帮你的。】
【只是老夫命数已到,今日后不能再伴你,你且去万诡道,在那里取走我留下的内息丹,可在封印魔神时保你性命。】
【老夫只希望你不要和惊寒一样,心怀遗憾。】
温清川感受着体内那一缕神识的离去,在木桌前站了好久。
他将喜帕放到木盒内,从血旻身上摸出一把钥匙后转身离开。
他推开门,感受到一阵微风袭来,将他的衣袖吹得摇摆了一下。
“一切都要结束了。”温清川轻轻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