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谢堂。”
“果真是瞒不过你。”梅衡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师尊。”玉楼正准备行礼就被温清川抬手制止。
“你师从云剑门,没有鸠千夜的师父,下次要记牢。”温清川温声提醒。
玉楼闻言神色剧变,连忙上前两步,焦急地说,“谢堂自十年前就跟着师尊,性命本事名字都是师尊给的,师尊在哪我便在
\t\t\t\t\t\t\t\t\t', '\t')('\t\t\t\t哪,若是师尊不在神域,那谢堂也没理由待在云剑门!”
梅衡站在旁边没有说些什么,而是神色不明地打量着温清川。
“我便是这般教你礼义廉耻的?”温清川正色看向玉楼,“你一日拜入云剑门便一日是云剑门的弟子,一言一行都要万般谨慎。无人可以伴你一生,纵使是德高望重之人也有犯错之时,难不成你要跟着他毁了自己的前程?你的性命便是由你这般糟蹋的?”
玉楼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他从未听过师尊说过如此重的话,一时间什么话都忘了,只有自责羞愧,让他站在原地不敢看温清川。
“无相,你唬小孩还行,这招在我面前没用。”梅衡上前一步,垂眸看向他那张羸弱的脸庞,神色微动,“你的性命便该随着晏别被糟践吗?”
玉楼闻言骤然回头看向梅衡,正欲替温清川说些什么,被梅衡抬手制止。
“你的情况糊弄你这道行浅的小徒弟还行,但骗不过我的眼睛。”梅衡看向温清川那双略显失身的眼睛,声音有些发涩,“你现在情况不好,跟我回去,晏别的事情之后再想办法,好吗?”
“什么叫情况不好?”玉楼心下一沉,看向梅衡追问道。
梅衡抿了抿唇,难得没有给玉楼答复。
温清川轻笑,似是不在意地解释道,“云行兄敏锐,我确实是看不到了,但还能看见灵力周转,和平时并无什么差别。”
玉楼被这句话砸了蒙,面色空白一瞬,看向梅衡,自言自语地说道,“怪不得,怪不得师叔要将树枝抛出去,就是为了……”
后面的话,他没能说下去,也不敢说下去。
神域神子,百年难见的天眼,怎么会看不到?!
玉楼看向温清川,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那双无神的眼睛狠狠刺到。
“怎么会……”
梅衡却骤然一动,抬手抓住温清川的手腕,手上用了些力气,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跟我走。”
“快!”
“走去哪?”
梅衡脸色骤变,是他疏忽,没有察觉到周遭愈发靠近的魔气,如今已经来不及了。
但只要温清川说一句“好”,就算他拼出这条性命,也要将他带出鸠千夜。
直觉告诉他,温清川肯定不止眼睛出了问题,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再待在鸠千夜,待在晏别身边了。
“抱歉,云行。”
梅衡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他有些僵硬地看向温清川,便看到人垂眸勾起一个淡然的笑。
是释怀?还是认命
不容梅衡细想,就被温清川甩开了手,而后被强大的灵力震了进了鬼市内。
他只能看到对方骤然跪地和渗入黄沙的鲜血。
“温清川!”
温清川一只手撑着黄沙,额间渗出冷汗,全身经脉剧痛,他强行动用那颗丹药的灵力,混着明尺镜将人震了出去,封锁了鬼市和鸠千夜的入口。
太勉强了。
温清川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晕,身上寒气欲发,连带着腹部也传来阵阵刺痛。
下一秒,他的下颌被人用力捏住,而后被强迫地抬起头来。
他看到了熟悉的灵力。
“温清川,你勾结神域来鸠千夜作探子,弄坏本座和镜花水月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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