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但也不得不臣服。
而这大统一的魔君,只坐在高座之上,面色如常,手里拿着酒杯,看着座下享乐的众魔。
“君上,左护法那边……”冥欢俯身在晏别身边耳语,面露难色。
白日君上当着众魔的面,点名让温清川跟着他前去镜花水月,不少人碍于温清川曾经神域的身份摆出了各种理由,一向不喜解释的君上竟然一一给驳了回去。
甚至为此给了温清川左护法的位置。
但今日宴会,温清川并未前来。冥欢倒不是不愿同温清川共事,她本就是堕魔对神域也算熟悉,这温清川她也在远处见过几面,对方带人淡漠但温和,如今来了鸠千夜也没有纠缠过君上一次。
对于这等聪明之人,冥欢并不排斥。
今日是众魔宴会,本就是做表面功夫,但高堂上最受瞩目的人不来,倒像是在驳君上的面子。
晏别冲冥欢摆摆手,语气平淡,“不必管他。”
冥欢闭了嘴,君上既然说了便不需要她小小护法再说什么。
血旻看着从晏别身边离开的冥欢,微微蹙眉,他想晏别还不知温清川要同他解除道侣之事,但恐怕今日一言在两人面前已成沟壑。
他轻轻叹气,暗想自己是否该趁这个时间同温清川说清楚当日去落回天的事情。
温清川是个懂情爱的人,或许推他一把,两人能早日重归于好?
“圣子?”
血旻猛然回神,看向面前端着酒杯到自己面前的澹台卯,微微颔首,同样举起酒杯,“恭喜。”
“多谢圣子。”澹台卯抬眸看向他,随即左右相看,小声道,“我有事同圣子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血旻挑眉看澹台卯,他与澹台卯并不相熟,还没有到借一步说话的地步,况且面前之人身上魔气有些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是酒水的原因吗?毕竟体内的血并非来自他自身,会受其他因素的影响。
“圣子也知,今日我在殿堂上这般,三哥……”澹台卯噤声很是为难。
血旻心下了然,知道对方这是怕十三教闹矛盾,想让他这个在君上身边的人同君上商讨一下。
“为君上分忧,是我的义务。”血旻将酒杯与澹台卯手中的相碰,发出清脆响声。
“多谢圣子。”澹台卯见礼,而后身形一侧,腰间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圣子这边请。”
——
晏别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着低着头忍不住打量自己的视线,看着如今一统天下大业的大盛趋势,内心毫无波澜。
他脑海中不自觉闪过,高堂上,那张苍白的有些茫然的脸庞,才算恍然发现,对方自来了鸠千夜后,脸上便难见血色。
呵,那与他有何关系,全是对方咎由自取。
一意孤行来到鸠千夜,放弃那天之骄子不当,来他魔君脚下当阶下囚,蠢货。
晏别眸中一暗,便想起清晨温清川顺从的样子,心里无端升起一团怒火。
他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对方如同顺从的傀儡,让他的戏台少了乐趣。
晏别冷笑,既然对方要做顺从的傀儡,那就随他去吧。
刹那间,左眼刺痛,让晏别忍不住用手按住,可仍缓解不住那痛意。
是渗透魂魄的痛感。
“君上?”冥欢一愣,小声唤了晏别一声。
晏别此时根本听不到冥欢的声音,他蹙眉,眼中闪过不属于他记忆的片段。
他看到一块石头,是情缘石,上面浮现的名字——是他和温清川?!
这是温清川眼中的场景吗?
晏别呼吸急促,心口刺痛,几乎让他直不起身,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他看到一只纤细的手拿起刀刃,在指尖轻轻一划,第一滴血滴在了情缘石上。
是
\t\t\t\t\t\t\t\t\t', '\t')('\t\t\t\t解除道侣的仪式。
晏别面色发白,怒目圆睁,几乎要将牙咬碎,全身血液不断沸腾,心口的疼痛几乎要将他的魂魄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