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她求饶?那你便替她把东西送走!”男人咳嗽一声,然后狠狠看向倒地的侍女,“要不是怕耽误贵客用餐扫人雅兴,今日我非要扒掉你一层皮不可!还不快滚?!丢人现眼的东西!”
那侍女连忙向出手相助的人道谢后,捂着脸便跑了出去。
温清川见男人走远后便跟着长长的队伍往前厅走去。
原本以为他此番来幻魔族要耗费些功夫才能
\t\t\t\t\t\t\t\t\t', '\t')('\t\t\t\t进入,结果待他来后便发现,这幻魔族平民百姓都早早吹灯入睡,周遭竟是一片漆黑,只有两个瞭望塔守卫的人。
等到他来到族长所在的宫殿时才恍然大悟,这族长正在接见贵客,一时间有头有脸地都来到宫殿里,才导致外围看守如此少,让他趁机溜了进来。
不过,能溜进来也少不了锁魂钉的作用。
如今自己身上修为被封,加上锁魂钉附着魔气,竟是让他换装混到了端菜的侍女里面了。
只是不知这幻魔族族长所接待的贵客是谁。
眼见要到前厅,温清川像其他侍女一样垂头一一进入。
走进殿内前,温清川便听到了乐妓弹的曲子,琴声悠扬婉转又带着热闹的气氛,却让温清川听得皱眉。
这是乐人间最流行的曲子,难不成魔族也爱听?
温清川来不及细想便走进了殿内,他微微抬眸仔细观察,便发觉幻魔族族长居于主位,而这殿内只备了一张案桌。
他只来得及扫一眼对方身上的鹤氅,便匆匆垂下头。
快到他上菜了。
“云行兄,我这鸠千夜的烈酒你可还习惯?”封净豪迈地说道。
温清川闻言却突然一惊,如今已到了他上菜。
在放下瓷盘的一瞬间,他迅速抬头,便对上了梅衡那双惊讶又带着玩味的眸子。
“我等修行之人,不宜饮酒,自是没办法好好品鉴这大漠风情了。”梅衡话是对着封净说的,一双眼却直直地盯着温清川,在他端起木盘前飞速点了点他的指尖,然后勾起了笑。
温清川一愣,便起身同其他侍女一起离开,还未等回到后厨,他便悄悄溜了出去,将一身行头换下,来到偏院院中。
不过一刻,便看到梅衡手里把玩着玉笛走来。
“果真是你。”梅衡弯了眉眼,走到他面前,在看到他那单薄的长衫后微微蹙眉,竟是准备将鹤氅披在温清川身上。
温清川后退一步,轻声说:“云行兄,我不冷。”
“你如何不冷?这脸色惨白,修为都让人察觉不到,如何能抵御这极寒?”梅衡竟是一眼看出了温清川的窘境。
见他不语,梅衡轻叹一声,做出心疼模样,“只不过二十载未见,你便同我生疏了,竟是连我穿过的衣裳也瞧不上了。”
见他话说到这般,温清川也只好无奈地冲他一笑,然后接下这鹤氅。
“多谢,云行兄。”温清川是发自肺腑地感谢。
他与梅衡两家是世交,梅衡长他百岁,他几乎是从小由梅衡看着长大,甚至待温清川拜入门规甚严的云剑门后,两人都每日互通书信。
只是他同晏别结为道侣时,梅衡正处理凉生楼的事务无法赶来,而后他也忙于寻人,两人竟是整整二十载未曾见面联系。
“怎么不问我为何同幻魔族见面?”梅衡见温清川气色缓和后才开口。
“云行兄你掌管凉生楼,那本就是黑白两道通吃,与魔族来往怕是常事。况且,我与云行兄相识百载,自知你惯有分寸。”温清川轻笑,“再者,云行兄不也未曾问我为何在鸠千夜吗?”
梅衡闻言却不明笑出声来,引得温清川侧头看他。
“无相,你倒是说得轻巧,你又如何将我看清。”梅衡抬眼看他,内里的情绪让温清川有些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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